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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踉跄着扑上前,珍珠耳坠在脸颊划出红痕:“老爷!那谢云裳一旦得势,她一定会杀了我们的,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早该一剑劈了那杂种!”谢昌的铁手套攥紧剑柄,指节发出咯吱轻响。
三年前萧衍单骑解雁门关之围时,他亲手为其披上的锦袍,此刻想来竟如芒刺在背。“传令下去:封锁九门,清点府库!”他将青铜虎符拍在朱漆廊柱上,震落半片金箔,“明日卯时,我要十万大军踏平皇宫!”
更鼓声从城墙传来,惊起檐下宿鸦。王氏望着丈夫腰间的虎符,突然想起十八年前的那个夜晚,她刚刚生下谢云烟…
"备马!"谢昌的怒吼穿透雨幕,“即刻去虎贲卫大营!”他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时,王氏捡起地上半片茶盏,碎瓷边缘凝着干涸的血迹,恍惚间竟像极了谢云裳嫁衣上的红绣。
更漏滴答,谢府的影壁将夜色割裂成碎片。王氏望着西方皇宫方向腾起的浓烟,突然捂住心口,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在心中升起。
晨雾未散,朱雀大街便卷起腥风。谢昌全的玄甲军踏着满地残叶而来,铁甲映着初升的日头,恍若流动的血河。当虎头纛旗刺破宫门铜钉的刹那,檐角铜铃突然齐声炸响,惊起栖在鸱吻上的寒鸦。
萧衍斜倚蟠龙柱,玄铁剑搁在膝头。剑身上尚未干涸的血迹蜿蜒成河,正与石阶下凝结的暗红遥相呼应。他望着谢昌全头盔上晃动的雉羽,忽然想起三年前校场演武,此人亲手为他斟的那碗庆功酒,酒液里映着的,也是这般虚伪的笑容。
“萧衍!逆贼!”谢昌全的长枪挑落鎏金宫灯,火油泼在丹陛上燃起幽蓝火焰,“弑君篡位,人人得而诛之!”他身后士卒齐声怒吼,声浪震得梁间藻井的泥金蟠龙簌簌落粉。
萧衍缓缓起身,衣袍扫过满地碎玉。昨夜墨南城的冕旒正卡在这堆残片里,此刻却被新血浸透。“谢大人记性可真好。”他的笑声裹着晨雾,惊得前排士卒不自觉后退半步,“不知您可还记得,梅岭那场大火里,是谁往我母妃轿中塞了把淬毒的匕首?”
谢昌全的瞳孔骤缩,长枪枪缨无风自动。二十年前那个雨夜突然涌入脑海,他亲手将染血的匕首塞进侍妾手中时,对方绝望的眼神与此刻萧衍如出一辙。“一派胡言!”他挥枪劈来,枪尖却在距萧衍咽喉三寸处戛然而止。
玄铁剑不知何时已出鞘,剑锋抵着谢昌全喉间动脉。
“我早该杀了你。”剑刃微转,血珠顺着纹路坠入丹陛缝隙,“连同你这满嘴忠义的皮囊下,藏着的烂透的骨头。”
晨风吹过,谢昌全的披风猎猎作响,却再也掩不住裤腿间渗出的尿渍。
萧衍垂眸望着谢昌全铠甲缝隙间洇开的水痕,喉间溢出的冷笑惊飞檐下白鸽。玄铁剑斜挑对方下颌,剑锋刮过鎏金护甲时迸出火星:“谢大人这泼天的威风,怎连一泡尿都兜不住?”
谢昌全喉结剧烈震动,长枪在掌心打滑。他望着萧衍眼底翻涌的杀意,突然想起昨夜密探来报,这人单枪匹马闯过七重宫门,剑锋挑落的人头在月光下滚成血串。“你...你敢动我?”他强撑着后退半步,撞得身后亲兵甲胄作响,“我是云裳的养父!雁门关大捷的庆功宴上,她还..."
"庆功宴?”萧衍的剑突然抵住他心口,寒芒穿透蟒纹补子,"你可记得,你是如何对她的?”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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