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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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做梦一样的场景。
佐佐美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将他的脸看清楚一些——逝去多年的恋人重新现世，回忆纷至沓来的同时，也带来强烈的不真实感。
——斑的无限月读，已经提前展开了吗？
这种捉摸不定的、游离于虚幻与真实之间的感受，让佐佐美一阵迷惑。
“春琴，不要动。”
猝不及防之下，她的手腕被人拽住，用劲很大。
抬眼看去，是少年清冷殊丽的侧脸。
佐助一只手拉住她，另一只手按上草薙剑的剑柄。
可恶，他的身体又自己动起来了……！
这到底是什么魔法！宇智波佐助的眉头一下拧了起来。
宇智波泉奈将这一幕收入眼底，挑了挑眉，不说话。
他细细打量着佐助的脸，眼角带过一丝微妙的笑意。
“想不到……这个孩子的长相，竟然比哥哥更加与我相似。”
话语间，他竟完全没把佐助放在眼里。
佐助：……
拳头硬了。
“佐助。”佐佐美掰了掰他的手，“……疼。”
手腕的力度立刻被放轻了。她再抬头，佐助还是一脸的无动于衷，云淡风轻，仿佛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摆出这副面孔是想做什么？目的是这个家伙吗？即使如此，你未免也太过自大了。”佐助眯起眼睛，说道。
其实，他并未看出对方的容貌有任何伪装的迹象。但是……
反正就是有哪里不对。
宇智波佐助面无表情。
“真是锋芒毕露啊，宇智波佐助。”泉奈拍了拍手，十分赞赏地道，“以你这样的年纪，能够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确实是后生可畏。”
他看向一旁的宇智波鼬，又说：“……可惜了，你是个很好的兄长。”
这家伙的语气真是……
鼬和佐助对视一眼。
“须佐能乎！”
“须佐能乎！”
紫色、红色两道查克拉同时倾泻而出，两只骨架手臂瞬间聚成实体，直直指向同一个目标。
于公，对方是秽土转生的术者。
于私，这家伙上来就发表一通莫名其妙的言论，还想把春琴带走。
突如其来的试探并未让宇智波泉奈动摇，他甚至悠闲地打起了嘴炮。
“要怪，就怪你们生不逢时的命运吧。”
“你们唯一的幸运是，站在这里的人是我，而不是哥哥。”他傲慢地说，“——须佐能乎。”
骨手落下，扬起一片烟尘。
宇智波泉奈的身影仍在原地，未尝后退半分。
他确实发动了须佐能乎，佐助和鼬的合力一击，并未落在他的半完全体巨人身上，而是……
另一只须佐之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替他挡下了这一击。
“春琴，你……”佐助震惊。
宇智波鼬眼神闪了闪，露出一种微微吃惊，又不太意外的神情。
“我的身体突然自己动起来了，抱歉。”
佐佐美收回须佐能乎，急匆匆向前跑去。
这个泉奈是本人，不是盗号！
“泉奈，我——”
“嘘，别说话。”
泉奈微笑起来，伸出食指抵住她的嘴唇。
性感的上唇微微翘起，显得他人中偏短，有种不符合年纪的幼态感，像是小恶魔收起尾巴和犄角，特意展现出柔顺可爱的一面。
此情此景之下，佐佐美几乎要被他可爱的嘴唇所蛊惑了。
“梨瑠……”
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的话语一下子让她愣在原地，“停下来，仔细想一想。你究竟想要做梨瑠，还是做春琴呢？”
他收起满身的尖刺，无奈而甜蜜的注视着她。
“春琴！”
佐助此时也赶了上来，心急火燎地抓住她的手腕。
“我……”佐佐美不知所措。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有了选择的权利呢？
细数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她算得上是为所欲为，拥抱自由的同时，无端增添了许多烦恼，命运似乎也不曾对谁留情。
这样的认知，让佐佐美前所未有地困惑起来。
她抬眼看了看泉奈，那张脸一如既往地让她产生了怜爱的冲动，心脏像小鹿似地轻轻一跳。
——与他相恋的短暂回忆，是她珍贵的宝物，任凭时光流逝也未曾褪色。
“我想……”
她的语气还有几分踌躇。
就在这时，宇智波鼬走上前来，摸了摸她的头顶。
“你的名字……不是佐佐美吗？”他弯腰俯在她耳边，低声说。
“……”
这一刻，她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选什么选，我全都要。”佐佐美冷静地说，“抛弃软弱的过去并不会让我变得更好。”
她的话语大大出乎了泉奈的意料，让他不禁流露一丝呆愣的神情。
少女反手扣入他的十指，说道：“我现在只想抓住拥有的一切，创造我想要的未来！”
“……”
“……”
“……”
一时间，在场的几人都静住了。
宇智波泉奈看着她，无奈地耸了耸肩：“看来，你变了很多啊。”
“本来想着，如果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我也许会忍不住把其他家伙给……”他抬头，冰冷的目光一闪而过，“但是，既然你都这样说了。”
“这一次，是你把我带回来了……”
他顺势牵起她的手，交握的十指往下，少女纤细的手腕映入眼里，那里空无一物，他不由轻笑出声。
“想怎么对我都可以哦，梨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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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佐助毫无波澜地棒读起来。
佐佐美头疼地扶额。
对于佐助来说，最近的信息量是有些大了。
首先是亲哥秽土转生，亲哥和春琴疑似存在不可描述的秘密关系，然后是长相与他一模一样的……
嗯，一定是有哪里不对。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继续说：“明明已经变成了我的形状……”
变成了我的形状……
啊，这是可以说的吗。
佐佐美的眼神漂移起来。
“佐助，你冷静一点……”醒一醒，你哥还在看啊！
鼬：……
鼬冷静地说：“不是很懂你们在说什么。”
他确实没有听懂，虽然大概也能猜到不是什么有营养的内容……
佐助，真是长大了呢。
鼬一时不知该做什么表情好。
眼下能够如此这般地谈笑风生，并不是因为宇智波泉奈被嘴遁说动，当场就立地成佛了。
而是因为，白绝送来消息，战场上出现了紧急情况，药师兜已经出局，不得不由宇智波泉奈亲自处理。
他眨了眨眼，露出一个讨人喜欢的微笑，砰地一声消失在原地。
“竟然不是本体。”佐助皱眉道。
——不是本体，他未免也强得离谱。
那种信手拈来的态度……
少年暗自咬了咬牙。
“佐助，泉奈已经二十四岁了。”
佐佐美看出他内心的焦躁，试图安抚道，“你还年轻呢。”
“说起来，他也有个哥哥……那家伙活了很多年，是个不讨人喜欢的自大老头。可惜，无论心智还是战斗技巧，当世都无人能够与之匹敌。”
“哦？是吗？”
这话立马触动了佐助的逆鳞，他冷笑一声，扣住她的十指。
“春琴，你可真是贪心。”他摩挲着她的指尖，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他碰了你的哪里？这里吗？”
佐佐美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正在这时，异变陡生。
岩壁上方突然落下一片石块，三人齐齐抬头看去。紧接着，更多的石块扑簌掉落，扬起一片尘土。
阳光照射进来，露出两张熟悉的面孔。
“过分了，佐助，我们这样辛苦找你，你却在和女孩子做这种事！”
“……我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幽暗的岩洞之中，一时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佐助神色从容，镇定自若，无事发生般放下少女的手，“水月，重吾。说说看吧，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我们在大蛇丸的遗物中找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水月喜气洋洋地说，“绝对可以改变忍界的格局！”
他掏出两个卷轴，邀功一样地递了过来。
佐助拉开其中一个，看着卷轴里书写的内容，不由陷入沉思。
佐佐美取过另一个卷轴，表情怪异地读出声来。
“——基于秽土转生的灵化复生术研究与实现。”
站在扉间的肩膀上，大蛇丸他完全起飞了！
这才叫知识改变命运！
佐助收拢卷轴，喃喃说道：“……知晓一切的人……”
佐佐美收拢卷轴，喃喃说道：“……大蛇丸看来真能活到大结局了……”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瞥向一旁不明所以的鼬。
“是得见一见大蛇丸/扉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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