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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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醒了?”许氏见灿雪已坐起来,精神状态还不错,沉闷的脸上顿时漾出笑容。
“伯母,以后您叫我灿雪吧,我姓陆。”灿雪起身下床。
“小心!”许氏赶忙丢下菜篮两大步走到床边双手稳住她,“好好躺着,伤好了再下床。”
“娘,我饿!”羽飞进门后一屁股坐到门边的小板凳上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哼哼。
“哥,快看,我这里有吃的。”灿雪没有避讳,转身将藏在床边的酸奶和过期面包拿出来。虽然这些东西过期两三天了,口感一般,比那黑馒头强上不少。
羽飞两眼放光,抓过面包和牛奶就开始往嘴里塞。
灿雪看他那狼吞虎咽的样子真担心他噎住了。
“真好吃,太好吃了。”羽飞仰着头将酸奶瓶口在嘴边磕着,还想倒一点进嘴里。
许氏大惑不解,灿雪是她背回来的,有哪些东西她一清二楚,这些吃的她从来没有见过。她直愣愣看着灿雪。
“伯母,您歇着,我去烧点开水,给您冲点这东西喝一点,也好补充体力。”灿雪指着那半包中老年奶粉对许氏歉意地笑了笑,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对她们解释这些没有见过的东西的来历。
“你呀好生歇着。我不饿。”许氏看了一眼灿雪手中那包奶粉咽了咽口水,包装袋在烛光下似乎还反着光。
“我好多了。”灿雪不顾许氏的阻拦,坚持下床。
当双脚踏在地上的时候,她激动的想要流泪。她如今拥有生命,拥有一生可以去奋斗的时间还有她的梦想。
“不用了。”许氏连连摆手。见灿雪执意要烧水冲奶粉就端了一只板凳让灿雪坐着,她自己去烧。
灿雪还是跟着许氏身后往旁边的小屋里走,睡的后背都发麻了,她也想活动一下。
本以为旁边的一间也是一件卧房,没想到这间却是一件柴房,只有旁边房间的一半大。里面有一个土灶,一只破桌子。然后就全是柴火,码的整整齐齐,最靠里的地方整理出一小块地方,铺了一层干稻草,上面有躺过压实的痕迹。
许氏将顺手带进来的装满野菜的篮子放到桌子上,又捡起落在外面的一根野菜放进篮子里。叹了口气说道:“又要征兵了,每户还得上交军粮。今天上山挖菜,好多人在抢,过段时日只怕连野菜都没得吃了。”
灿雪心里一沉,难道边境那边已经战败了,如果不是战败,那应该也损失惨重。
父亲是镇守边关的护国大将军,怪不得他在前方战况焦灼的情况下能回府,应该就是为了征兵一事。之前并没有听他透露一丝关于边关战况。
他百忙之中抽空杀了母亲,好尽快让那妾室姚氏上位。好让她那同父异母的大姐成为陆家嫡女许配给世子。为了一个身份,让她们母女二人让了路。
“伯母,那每户得交多少粮上去呢?”征兵的事与她们无关,这家徒四壁的样子,只怕交粮会有点困难。
“还没有定,明天才有消息。”许氏两眼放空,一副束手无策无可奈何地样子。
水已烧开,说话的功夫凉了一点点,温度刚好冲奶粉。灿雪将奶粉冲浓一点,阵阵奶香飘满了整间房子。
待许氏母子喝完牛奶,已经是深夜。羽飞早就呵欠连天,许氏却似有什么话要对灿雪说,眼神在她脸上飘来飘去。
“伯母,要不你们俩还是睡床上吧,我睡太多了,坐会儿。”现在烧已经退下,灿雪不忍因她这母子俩去躺地下将就。
“丫头,伯母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一下。”许氏像是攥紧拳头,下了决定。
“您说。”灿雪猜想她说的话八成是和羽飞的病有关系。
“你说羽飞的病有没有机会?”许氏紧紧盯着灿雪的脸,生怕漏掉一丝微表情。
“伯母,我,还需给哥哥把个脉看看才知道。”灿雪在羽飞吃东西的时候就有想过找机会给羽飞看看,既然许氏挑明了,何不试一下。
“你真的会看病?”许氏颤抖着声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会一点点,先给羽飞哥把个脉试试。”灿雪抬眼看向靠在门板上打盹的羽飞。
“丫头啊灿雪,只要你能治好我儿的病,拿我的命换都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许氏激动的顾不上抹掉泪水,哆哆嗦嗦抓起灿雪的手急迫地说道。
灿雪点头,“我也不敢肯定啊伯母,您不要激动!”
“羽飞!羽飞,快过来,要你妹妹给你看看。”许氏讨好地对灿雪一笑走到羽飞身边将羽飞肩膀一拍,然后拉住胳膊拖过来。羽飞却只想睡,迷迷糊糊被许氏拉到灿雪旁边坐着。
灿雪深吸一口气,将羽飞的胳膊放平,给他诊脉起来。
脉象似乎没有太大的问题,除了眼见的形容消瘦之外,几乎谈不上异常。灿雪又凝神聚气把了把脉,还是和刚刚的结果一样。
“治的好吗?”许氏见灿雪皱着眉头,把脉时间比以往的大夫时间都要长,见灿雪的手指离开羽飞的手臂,焦急地问。
“可能是我没有痊愈,没有把到异常脉象。”灿雪如实相告,许氏立刻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蔫了下去,灿雪的心没来由地刺痛了一下,安抚道,“您放心,羽飞哥的病您给我时间,肯定能治好的。”
“真的?真的能治好。”许氏紧紧捏着灿雪的手臂。
灿雪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许氏也觉察到这么拽着灿雪不好,放开她后,许氏站起身,热泪盈眶,在屋子里转圈,不停说着:“菩萨显灵,菩萨真的显灵,我儿治的好了。”
灿雪向许氏投去同情的目光,她不忍打扰这个母亲。医学院实习的时候,这副场景她见的多了,照理说见的多了,也就习惯了。可每当见到这种场景,她还是会忍不住心酸。
就着桌上半热的水,灿雪又服下了几粒消炎退烧药,坐在桌边看着这家徒四壁的屋子。
眼下回陆家并非上策。不如在这里隐居下来,给羽飞将病治好再走也不迟。就现在自己的这身体,也才十七岁,给母亲修坟报仇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完成的事情。
“让羽飞哥去床上睡吧,伯母,您也上床睡吧。”
许氏已经冷静下来,在柴房帮羽飞擦洗身子了。
“没事,我们农家人,身体瓷实,你睡床,把身体养好才是顶重要的。”许氏说话语气满是讨好地意味。待她从旁边柴房里再走出来的时候,灿雪似乎看到的是另外一个妇人,她双眼有神,容光焕发,虽然皮肤略黑,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却精神十足。
旁边柴房的烛火熄灭了,不一会就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如果能治好羽飞的病该多好。可他的病比自己想的要麻烦很多。找不出病因是最可怕的事情,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没有着力点。
灿雪吹灭蜡烛,在黑暗中大睁着眼。
“姐姐,你真厉害!”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灿雪乍一听吓了一跳,很快又镇定下来。
“你在哪里?”灿雪脱口而出。
“你猜?”调皮的语调。
灿雪抬手一看,手心的绿灯闪耀,她看了一眼四周,进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