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玖章:很凶 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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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是灵珠?
我忽然反应过来。
或者说她真是神蚌?可是现在还不到万年纪元啊。
望着眼前有些不住躲避着的女人,一个莫名的想法忽地冒了出来。
难道这神蚌早产了?
“那个天珠,是什么东西?”我深吸口气,探身上前,又问她。
她低着头,嘴里有些支支吾吾道:“这个,我不能说的,不能...”
说罢,她便匆匆起身准备离开了,而那些刚采来的银色丝花则被丢在了一边。
不能说?为什么不能说?
我想继续问,可是又怕她恼,而且看她刚才的样子,想必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所以我跟在她身后,“那你知道这天珠是干什么用的吗?”
“花岑说要磨成珠粉,然后敷脸的。”她捂着嘴,虽言语有些不清,但细听还是可以听得清楚。
虽是疾步地躲着,但嘴上还依旧在支支吾吾着,“听花岑说,还有什么吃了,就可以飞了。”
我闻言顿住步子,真是灵珠?
一个跨步上前,我截住了她,有些迫道:“花岑,那个天珠现在在哪儿?”
她看我又赶了上来,一双玉手当下便更加拼命地,用力地捂着嘴,只是摇头,然后用无助又极其慌乱眼神示意着我不要再问,继而错开身离去,脚下避闪的速度不减反增。
可她自己却好像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嘴一样,还在知无不言着,“在湖里...”
我在身后闻声一急,又是几个大步上前,“湖里?湖底么?”我抓住她的肩,
她止住步子挣脱不开,只能双眼迫切地看着我拼命摇头,而为了自己不再说话,她竟已是将手指和嘴角咬出了点点血珠来。
我不明所以却又迫地想知道答案,只能狠心和她持续僵持着。
沉默,使得我双手略用力了些。
她微微吃痛,但始终挣我不开,只一双眼满是水雾,一副极其痛苦的样子。而藏在深底的蓝仿佛此刻也渐渐晕染了上来。
那感觉,迷蒙又让人着迷,像是深夜中的青丘。
看着她嘴里渗出血珠渐渐凝聚,滴滴从指间,从嘴角滑落。我皱皱眉,有些不忍,只将双眼斜到一旁。
那里一朵青色的花,颜色欲滴,极尽生机。
要不,就算了?我想。
但,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儿。我又想。
一时间,我有些拿不定主意,但手里的劲道却已是松了几分。
要怎么办?正想着,手中却传来一道颤抖,转瞬即逝,是花岑。
此时的她,不知何时双臂已是松松垂下,身子似是脱力又像是紧绷着,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也已不再挣脱。
整个人,仿佛就连眼神,呼吸,都被定住一般。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刚才只犹豫了,竟丝毫没有注意到眼前的人。
我很是疑惑。
蓦地,她整个人都僵了一下,紧接着那双眸中的神采迅速变得黯淡起来,一双眼颜色翻涌,逐渐变得苍蓝,而我手中她的肩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渐渐,颤抖遍布全身,一股说不出的奇怪味道从她周遭散发出来。
我耸耸鼻,像是腥臭,又好像是异香。
我有些辨不出来。
身后根根乍起的汗毛提醒我可能情况有些不太妙。
但看她反应实在过于异常,我咬咬牙,还是上前忙托住了她,叫她:“花岑?花岑?你怎么了?花岑.....”
她没有理我,只是不住的颤抖着,那手中和嘴角的血迹,为她此时的怪异状态更添了几分惊悚。
我看着身前的人终于慌了神,不禁松手退了几步。
但一想到此行目的,我又壮了壮胆子,边退边开口。
“花岑.....花岑......”
几声之后,她浑身一震,猛然停止了颤抖,原本黯淡的眼中也似是重回了些许光彩。
我吁了口气,心中一喜。
又急扑上前
但刚微微清明后,她却是有些吃力地想要推开我去。
末了,只语气有些无力,声若细蚊,“走,伽蓝你快走。”她说。
语罢,她便有些脱力地滑开了我的手,又欲转身离去。
不想步子还未跨出身子却跌倒在了地上,然后缩作一团,咬着牙,又开始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仿佛是在极力忍受着什么,痛苦至极。
“走?为什么走?”
看这情形,我虽知现在情况可能有些不太好的变化,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神蚌,而且马上就要知道灵珠的消息了,所以此时我怎能说走就走?
笃定注意后,我说服自己,赶上去扶住她,而就在我触手的那一刻她停止了颤抖,忽然抬起头来。
可我对上的,却是她那双已由苍蓝又变得血红的眸子。
那里,此时有着的滔天的怒意与杀气,呼之欲出。
而且,她体内的灵力竟也逐渐变得汹涌磅礴,就连我周遭的灵气波动都影响,变得极其紊乱起来。
死亡,触手可及。
我悚然,头发炸起,心中的恐惧奔腾而来。
大惊之后,我下意识撒开爪子并慌闪的老远。
这,这又是什么情况?
...
感受着她节节攀升的强大气息和几欲凝实的杀气,我忽然想起了刚才的话来。
这...难道就是她体内的凶花岑?这才是神蚌真身?可她怎么会出来?而且看起来不但很凶,还很厉害的样子呢。
所以,我看着眼前这个由刚才还静若处子,此时却动若疯兔的女人,这才后知后觉地有些悻悻道:“那...那个,我还...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一步了。”
说罢,我便微微往后挪起了步子。
她缓缓起身,仿佛变了个人一样,淡淡开口,“你不是要找天珠么?”
那语气毫无情感,好似一滩死水,但又不怒自威。而嘴角的斑斑血迹此时更显她几分狠意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我一边退着步,一边向着掌中凝力,一边讪讪道。
瞬间,我想到了承荒殿,和殿外的人,但如今情形下,这谷底显然是更加可怕。
钱再多也得有命花,灵珠再好也得有命拿啊。
我极其后悔,又觉得不该是如此。
但又能怎样?
这儿,没有殿外那人。
...
她森然地扫了我一眼,幽幽道:“可是你刚才不是挺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