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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五公里越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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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事?”林权助问,轻轻地将手中的棋子放到棋盘上。

村冈长太郎阴沉着脸,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话。

“鼹鼠”与我们失联了。”

“鼹鼠,可是你打入奉军内部的人?”林权助会意地问。

虽然林权助不是特工方面的专家,但见多识广的他自然知道“鼹鼠”的含义。

“他是个资深的特工,而且语言能力出众,说中国的方言就像说日语一样流利,且很早就潜入东北军中,早年就得到了张作霖的信任,如果他出了事情,那可真是帝国的一大损失。”

村冈长太郎沉声道,眯缝状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惋惜。

“你说出的“鼹鼠”,可是在东北军中担任高级顾问的土肥原贤二?”

林权助若有所思地道,深邃的目光落在了村冈长太郎地身上,如大海般将其吞没。

“你知道?”村冈长太郎愕然道。

土肥原贤二真实身份实为间谍之事,除了远在东京的一些军政要员之外,就他村冈长太郎,斋藤恒参谋长,以及高参河本大作知晓,这林权助由如何得知此事?

“村冈君不必惊慌,你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是你自己说漏了嘴。”林权助侃侃道。

“我如何说漏了嘴?”村冈长太郎不解地问。

河本大作也是一脸疑惑。

“你刚才说,此人是个资深特工,不仅语言能力出众,而且在张作霖生前就得到了后者的信任,当下在着满蒙,也就是那个土肥原贤二了,在中国活动的特高课成员都是他领导的吧?”

林权助偏僻入里地道,目光凛得可以看穿人心。

“你都知道?”

村冈长太郎凝神看着这位慈祥和蔼,人畜无害的老者,心头莫名地产生了一抹寒意。

仿佛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能洞察一切的神明。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应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你现在要做的,是确认土肥原贤二究竟出了什么事,是否还活着,如果死了,又是谁下的手。”

林权助声线平缓地道,字里行间却透露出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仿佛,村冈长太郎是个刚入伍的小兵,这个年近古稀的和服老者才是神圣威严的司令官阁下。

“那么先生是否要先去歇息?”村冈长太郎问,像是默认了林权助的权威。

“不,我要奉天帅府,见张克祥,顺便用土肥君的事向他施压,让他老老实实地履行他老爹张作霖当年“阅”过的《新满蒙五路条约》。

提到这个“阅”字,林权助不由得面色阴沉,怒从中来。

但现在,张克祥却不在帅府之中。

他正带着第七旅官兵在营区外进行五公里武装越野。

每个士兵都背着装满了战备物资的行军背囊,挂着日式三八大盖,或者汉阳造步枪,或是已经被日军全面淘汰了的三〇式步枪,子弹袋里都塞满了子弹,挂在腰上的水壶也装满了水。

刚开始,他们还干劲十足,一个个生龙活虎,奋勇向前,但跑着跑着,越来越多人感到腿脚愈发的沉重,像是被一点一点地灌入了铅,身体也逐渐地疲乏。

仿佛空气中隐藏着一头怪兽,在疯狂地汲取着他们身上的气力。

跑了十分钟之后,上万人的队伍便有五六百后人掉队,先是慢跑,然后变成散步。

原本一条雄伟壮阔的长龙,尾巴却一点一点地掉落,拉垮,身上的鳞片更像是被一把无形的钢刀生生地挖掉,然后狠狠得摔到后边。

“一!二!三!四!”

番号声响起,那是第七旅的将士们在咆哮,在怒吼。

一些体力好的,则叫得雄浑豪放,气势磅礴,仿佛把胸中的废气,压抑已久的愤懑尽数吐出,眼睛里亦散发出烈焰般炽热的光。

那些气喘吁吁,已经快跑不动的士兵则用尽全身力气在嘶吼,显得有气无力,力不从心。

这参差不齐的番号声更像是受伤的巨龙在嘶嚎。

风在吹拂,阳光像金色的潮水般疯狂洒落在大地上。

斗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地从一张张年轻的脸上滑落。

越来越多的人掉队,一些士兵的大檐帽已经掉落在了地上,一些人像喝醉了酒一样,把枪当成拐杖驻地,摇摇晃晃地前行。

两眼昏花,脸色苍白,昨天晚上吃完的东西不自觉地从张大的嘴巴中吐出。

这些人开始明白,少帅不让他们吃早餐,是多么的远见卓识,英明睿智。

“顾大勇,到底还有多少公里啊?”一个刀条子脸的士兵一边喘着气,一边问。

他两眼圆睁,显得无神而呆滞,右手把枪当成拐杖驻地,像骨折了一样一瘸一拐地向前移动,显得机械而麻木,汗水淌湿了他的脸,但他却没有抬手去擦拭。

不是他有多坚强,而是他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檐帽已经歪斜在一边,活像打了败仗的残兵败将。

“赵连海,你急什么,还有两千七百米,,我们跑得还没到一半呢。”

旁边一个身高八尺,国字脸,浓眉大眼的士兵喘着气到。

他现在已经不是跑了,而是不紧不慢地散步。

虽然他帽子没歪,也没有把枪当成拐杖驻地,道那一脸的疲态,一身的狼狈,比起那个叫赵连海的家伙也好不到哪去。

同样是弯着腰,驮着背,那背在身上,装着毛毯(夏季是用毛毯),枕头,战备小包的背囊仿佛有千斤之重。

两人之间,不过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距离。

“我说顾大勇,你怎么就算得这么清楚呢?”赵连海不解地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当兵之前是打猎的,在测算距离方面,在我们连,不,在我们营,我当第二,没人敢当第一。”顾大勇骄傲地说,浑然忘记了周身的疲惫。

“我的步幅,刚才奔跑的时候,每步迈出应该是八十五公分,我跑了两千五百步,也就是两千一百二十五米,到现在一共走了两百步,算一百五十米,加起来,也就两千两百四十五米,所以,还有两千七百多米。”

“我的个娘耶!你竟然算得这么清楚!”赵连海一脸敬佩。

“那当……”

顾大勇洋洋得意,可没等那个“然”字说出口,便感到一阵巨力从身后袭来,似是要努力地推着他向前。

“怎,怎,怎么了?”他惊愕地道。

“我推你,你他娘地给我使劲往前拱,别他娘的给老子掉队!”

身后传来了一个雷鸣般的吼声。

身后,是一个同样身高八尺,背着背囊,脖子上挂着三八大盖的士兵再奋力地推着他向前。

那正是睡他上铺的兄弟刘春生。

“春生老弟,你干嘛啊!”顾大勇焦急地吼道。

“我推你向前跑,别给我们班丢脸,别给老子掉队!”刘春生厉声吼道,一张锅状的脸涨的通红。

“别,别这么认真啊!不过是例行公事跑跑步,用不着这么拼命吧。”顾大勇哆嗦着道。

“张正飙老弟,你,你慢点,用不着这么拼命吧!”

赵连海也忙不迭地叫唤道。

他的身后,也有一个弟兄在推着他向前。

“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你忘了少帅在开训前说的话了?”张正飙冷声道。

“那都是当官的讲的套话,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相信了?”赵连海有些不敢相信地道。

一个和自己一样,在军营里混日子,得过且过的人竟然突然这么认真起来,把这个娃娃少帅的套话奉若圭臬!

他宁可相信公鸡下蛋,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就是当年大帅还在的时候,都没见这小子如此扎实过。

“因为少帅处决了贪墨的高官,给我们足额发放了军饷,他就是俺的恩人,俺文化不多,但知恩图报的道理还是懂的,即便少帅要俺赴汤蹈火,俺也在所不惜,何况只是要我们好好训练?你的军饷也到位了吧?”张正飙问,眼眸中散发着炯炯的光芒。

“到位了。”赵连海毫不犹豫地道。

“那就给老子努力训练,别懒散,我们是积了多少辈子的福才碰到这么仁义的长官!”张正飙厉声喝道,碗口粗壮的右臂奋力推着赵连海向前。

相同的一幕,不断地在三三两两掉队的士兵身上上演着。

“铁腕处决贪墨高官,亲自发放军饷,不扣毫厘,又与将士们一起训练,同甘共苦,把离散的军心渐渐凝聚在了一起,并一点一点地赢得了弟兄们的心,恐怕就是大帅,也甘拜下风吧?”

一个三十二岁,浓眉如墨,鼻直口方,肩扛上校军衔的青年暗自感慨道,小跑着前行。

他和士兵们一样背着硕大的背囊,没有挂三八大盖,只是在腰间挂着一个王八一样的枪套,里面装着的自然是一把仿日制的南部手枪。

这人正是第七旅的旅长王以蛰。

三十二岁,刚过而立之年,但于全装五公里越野这样的剧烈运动来说,却是老迈了些。

所以张克祥没有把士兵的标准放在他身上,只是按照后世pla对干部的标准要求他中速负重奔跑,不必太过勉强。

王以蛰没必要上阵表演所谓的严格要求,与士兵同甘共苦,年龄摆在那里,他就是再怎么拼命,也难以跑得过那些年方弱冠,冲锋陷阵过多次的小伙子。

为了呈一时之英雄,或者为了作一时之秀,透支了体力,彻底荒废了身体,得不偿失。

身为旅长,他的职责是管理部队,战时运筹指挥,而不是冲锋陷阵炸碉堡,端敌机枪阵地。

所以,于王以蛰而言,更重要的是指挥能力。

张克祥则一直跑在最前面,并甩开后面的士兵三十到四十步。

他背着装满战备物资的背囊,脖子上挂着三八步枪,手脚迈开,不停得向前奔跑。

他的速度虽然比其他士兵都快,但看上去,却并没有那种风驰电挚之感,而是一直保持着一种相对平稳的速度。

虽然汗水不停地从脸上滑落,但他的呼吸却非常的均匀,脸上没有丝毫苍白疲累之感,两眼更是散发着清冷而霸道的光芒。

仿佛整片大地都已被他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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