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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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了两节数学棵，然后，在老师的带领下一起参加抢收工作。

张晓芹身后原来一直跟着的两人，一人已经彻底翻脸，一人也不敢跟着，其他同学听见了秦老师的严厉教育，也离她远远的。

张见昀和自己的同桌林巧杏一起并排并走着。

林巧杏一边走一边表情纠结的朝她看。

“怎么了？”张见昀微微转头，问她。

“那个、那个……”林巧杏很是犹豫，“那个张晓芹好像从来没有在你手里，讨到过什么便宜，记得上次她背地里骂你辫子绑了花是资阶级腐朽做派，不过多久，她那双从城里买来的新皮鞋，就踩到了一堆臭狗屎上面，谁知臭狗屎里面还有一颗钉子，扎破了她的脚底板，她又气又疼，还哭了很久呢！”

“……”张见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反正她的金手指就这么点本事，不能有再高的期望值。

三个小时的劳动，收割了一垄的稻子。

张见昀缓缓直起腰，看见了不远处的大队长张有粮。

在县里医院治疗的田大丫似乎是逃过了一劫，她的手心微微发烫，知道她又多了一个机会。

缓缓侧过身，张见昀正面对着张有粮，握紧拳头。

心里不停念叨：你给可给我争气一点，什么摔跤、踩狗屎的，没什么实质用处的老招式就不要在用出来了，偶尔不那么犯二，也能证明你金手指的厉害不是？

念叨完，就看见一只乌鸦“嘎嘎”地飞过，“啪”一下在张有粮头顶，留下了一坨鸟粪，然后——

也就没有然后了！

张见昀差点把手指给捏断了，才勉强止住跳脚骂人的冲动。

很好，一如既往、承上启下、毫无波澜、坚定不移地继续犯二！

张有粮都伙同那些人差点把我污蔑成杀人犯了，我都差点被害死了，你还不痛不痒只让他挨了一坨鸟粪？

还金手指呢，呸，你就一个纯度百分百的二货，我恨你一万年！

张见昀还在心里愤愤然大骂金手指，听见秦老师整队回学校的命令，又看了正在胡乱掸头发似乎在低声咒骂的张有粮一眼，失望又好像不怎么失望的，和大家一起回了学校。

好吧，意料之中！

所以，人还得靠自己！

回了学校，张晓芹和刘满翠在大家嫌弃的目光中，一起去打扫女厕所，张见昀则背着书包心情还算不错地回家了。

刚到张家村村口，就看见了一脸笑容的韩建新。

张见昀想起了那烤田鸡的事情，看见韩建新，没什么好脸色。

“张见昀同志？”韩建新叫了几遍见她不搭理，满脸堆笑地改口，“二姑？奶奶？”

张见昀撇嘴，没好气，“我爹和老支书合计过了，以后不能按辈份叫了，免得招来闲话。”

韩建新颇为赞同的点点头，“那感情好，姑奶奶辈儿，得大我多少啊，改了也好，省得我多叫几回，你还得给红包！”

张见昀暗暗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往前走。

韩建新见她似乎心气不顺，也就不再调侃，直接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张见昀没搭话，沉默往前走。

是发生了什么，但她已经解决了，且就算没解决，也犯不着和一个外人讲。

韩建新看她沉默，也没再追问，“昨晚到你家拿药，发生了许多事，药也没有拿到，所以今日还得来一趟，辛苦你把药给我。”

张见昀心里叹气，这个叫韩建新的人，帮了自己多少忙，已经说不清了，遂点点头，“应该的。”

气氛有些沉闷，韩建新说起了昨晚他拿回的那只狍子腿，在知青集体户了掀起了一阵抢夺的狂风骤雨的事。

韩建新说得绘声绘色，张见昀嘴角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