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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这时，他想起葫芦盖子从昨夜起就没扣紧，于是突发奇想，一缕轻烟顶开盖子钻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堵上了洛明昭的嘴。

第11章 第十章 愿者上钩

化身成人形的祝霖，全身上下几乎与常人无异。而作为灵烟的祝霖，其身躯可塑性则变得非常强大，既能够柔软若云霭，也能够坚硬如刀枪。洛明昭对两者都一视同仁地喜爱，但亲密相依的时候，显然是柔软的那面更合适些。然而非常不巧，一时失控撞上她嘴巴的，却是酷肖刀枪棍棒的那一面。

“噗咳……！”

几十年以来头一回，洛明昭被结结实实“打”在了面门，捂着口鼻吐出一口血。

到了正午，司焱和宁瑶领着有嫌疑的三人去了会谈宅邸，今日参案的除灵师也很快到齐。洛明昭去之前洗了把脸，捧一汪水盯着倒影看了又看，然后在聚灵葫芦上不轻不重地敲了敲，语重心长地道：“阿霖，实话说，你真的”

“别说了！”

“我的嘴都破了”

大葫芦剧烈地晃了晃，像是快要翻倒，洛明昭只得住了口。祝霖缩在聚灵葫芦里，脑袋冒烟，血液上涌，为自己十年罕见的失误感到无比耻辱和羞愤。大葫芦歪了歪，盖子顶出一个口子，祝霖的烟雾冒出一小截来，里面的声音僵硬地道：“对不起。”

洛明昭感到十分好笑，抬手碰了碰破皮的嘴唇，仿佛还留着那微凉模糊，但依稀记得硬得要死的触感。这道小伤口对她来说十分新鲜，在好笑之余，心中只觉祝霖的失误无伤大雅，还有些可爱，不禁有些心神游荡。片刻后，洛明昭在葫芦不安的微微摇晃下回过神来，轻咳一声道：“咳，其实这倒不算什么事。只是阿霖，下次可别突然跳出来了，吓我一跳。”

静默少顷，葫芦里传来祝霖难掩低落的声音：“……好。”

“哈哈，别误会……往日里你什么时候蹦出来都没关系。”洛明昭背起葫芦，闻言忍不住莞尔，心下软了一片，道：“只是眼下的时机不太合适。不过，也罢了。”

祝霖问：“什么时机？”

洛明昭舔了一下伤口，拍了拍葫芦身，“你马上就知道了。”

一刻钟后，洛明昭带着嘴上的伤来到了会谈堂内，在诸多除灵师和捕头一行人诡异的注视下汇报了昨日的查案见闻。会谈严肃，无人对她酷似被啃了一口的伤说些什么，只偶尔有人好奇地偷偷投来一瞥。待众人都说完，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起来时，有人走到了洛明昭身边，问：“洛前辈，你嘴上的伤是怎么了？”

有人会问不稀罕，稀罕的是来者竟是宁瑶。她往日极少会掺和与活计无关的事，此刻却问得一脸专注。洛明昭意外道：“宁捕头怎么问起这个？”

“不要误会，前辈。”宁瑶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地道：“我只是有点好奇，这儿谁能伤到你。若这伤不是我想的那样，那就当我没问过。”

洛明昭新奇道：“宁捕头……你的确是多想了，而且你想的方面也的确比一般人厉害。”然后微微笑着解释道：“之前正巧在镇上碰见了我的心上人。他想见我想得紧，我便和他亲近地交流了一番。就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