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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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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宁:“真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在不经意间抬起了一点身子,甚至唇边带着难得的笑。

闻漓对姬宁这样的表现相当满意,应着他:“真的,不骗你。”

一边说,他鼻尖都快和姬宁靠上,还抓着那纤瘦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贴合着感受呼吸:“姬廷给爱妃的家书朕贴身收着,可要看?”

“兄长说了什么?”姬宁关心则乱,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自己和闻漓的姿势有多暧昧,直勾勾盯着他胸口到脖颈的位置。

闻漓声音上挑:“想看?自己拿啊。”

“可……”

姬宁手指都抓到了闻漓的衣边儿上,突然就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抬眼看见闻漓玩味的表情,侧目又发现宫人们一脸尴尬地候在一旁,赶紧收回了手,将自己的姿态整理好。

“陛下不必拿这些事戏弄臣。”

“戏弄?”

闻漓同样坐正了身子,打量着眼前人,想着之前自己以姬家人要挟姬宁时,这个人气急败坏的样子。

那时他确确实实是想作弄姬宁,可现在不同,他只想着让这个人主动亲近他。

“不过是逗逗宁儿,怎么这么小气?”

闻漓摆了摆手,一边侯着的徐禄便把信递上来,陪着笑:“娘娘有所不知,这家书还是陛下命人让姬将军特意写给您的。”

姬宁最后到底是接了,把信件打开了来详读。

这几年来他能给家中人往来消息的机会不多,有什么话要说也都是捡着要紧事讲,像这封信中这样知晓家中琐碎近况,对姬宁来说实属不易。

看着看着,姬宁突然眼睛红了,唇角却抑制不住上扬。

“都好就好……”他轻声念,甚至任由身后的人双臂圈住他,将下巴放在他肩上轻蹭。

闻漓说:“宁儿,陪朕去御花园中走走吧。”

姬宁这次没有拒绝,也没有用沉默来敷衍一起,而是点着头“嗯”了一声。

自隆冬中新帝登基到现在入夏,闻漓是第一次和姬宁这样心平气和的在宫中闲逛着谈话。

“朕的探子找着你兄长让他给你写信,他原还以为是什么人要害你,直到见着御笔才肯相信。”

“兄长在前线,在军情之事上小心谨慎,同外界亦不会与他人随意传递消息。”

闻漓走路快,先上了两三步台阶,他转身过来伸手拉姬宁,问:“那你同朕说话也需要这么小心?”

长期待在室内,姬宁皮肤本就养得白,出了些汗以后便带了点红,唇上泛着一抹绯色,不像之前那样全是病态的苍白。

他看着闻漓的手,咽了口唾沫,知道自己在这么多宫人候着的情况下不容拒绝,便将手搭了上去。

“君臣之礼不可废。”

闻漓将人拉到了身边,放慢了脚步又调笑着说:“朕和宁儿不是夫妻么?”

姬宁不紧不慢:“能和陛下夫妻相称的只有君后。”

“哦,这样啊。”闻漓转过头,靠在姬宁耳边低声:“那我改日便封爱妃为后?”

“陛下!”

姬宁收回手,往后退了两步。

与其说他不喜欢闻漓这样在话语间逗弄他,倒不如说他更怕这个人将说的话当真。

从一开始闻漓让他待掌凤印起,他便隐约察觉得到,对此也诚惶诚恐。

虽然身处在后宫,姬宁对于闻漓在朝堂上的种种果决手段也有所耳闻,光是封他为妃又让他协理后宫中事已经让许多大臣不满,更何况他还要和朝堂上的一些蝇营狗苟之辈斗法,若再扬言立他这种人为后,那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姬宁深吸了口气,清楚自己激怒这个人没用,他换了个同往常不同的口吻:“先不说这个,陛下这次去行宫可是只为了避暑?”

“当然不是。”闻漓重新抓住姬宁的手,大拇指指腹还在他掌心揉了揉,也没再提立后的事:“发作了内务府,闻盛留在朝堂里的狗就以为自己没事了开始乱叫,朕自然得找个法子杀干净。”

闻漓话说得轻,乌黑的瞳孔里却带着阴枭,似乎是在盘算谋划,随时准备着和别人厮杀。

他觉得姬宁应当是不喜欢自己这样,换做以前必定会在这个人面前有所收敛,可是现如今却偏是要表现给他看,要强迫着这人接受自己的恶劣。

可姬宁却淡淡说了句:“陛下万事小心。”

原本还远走的思绪被这么句话拉回,闻漓轻笑了下,一边笑自己对这人没办法,一边又觉得姬宁这是在关心他,心中觉得熨帖。

“好。”闻漓拉着姬宁继续往前边走,过了会儿又不经意地问:“朕记得再有几日便是你生辰?”

“嗯,”姬宁答道:“五月廿四。”

闻漓又问:“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陛下记着,臣已经知足,并无所求。”

姬宁入宫这几年,每日每夜走在刀尖上,所有的日子对于他来说都烙印上了痛苦和煎熬,他早就不在乎生辰或是节日什么的,回答也就是随口一说。

可谁知帝君转头看他,停住了脚步,似乎是不等到一个答案就不会罢休。

姬宁:“陛下,臣许久不过生辰了。”

“没人给你过么?”闻漓直接了当地问。

而那绿色轻纱也微微一愣,伫立在微风里,点了点头。

“安顺还是记得的,只是臣不想……也没什么意义。”

“是么?”闻漓沉声反问,目光也一直停驻在姬宁脸上,将他的谎话看破。

十年前的冬辰,恰逢闻漓生辰的时候,姬宁可是从晨起开始就变着法哄小乞丐开心。

不善厨艺的他甚至亲自下厨为那个少年煮了碗面,还带着他下山去逛灯市,给他买喜欢的花灯。

如此种种,生辰于这个人而言怎么会没有意义?

“嗯。”

姬宁应着,闻漓心里便愈发不适,可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姬宁的手攥得更紧了,侧身帮他挡着风整理着耳边的碎发。

……

自北线捷报送到锦城,冷了明妃一月多的帝君又有了由头天天把人留在身边。

不仅去碧桐行宫避暑要带着,还夜夜点了明妃侍寝,起居册子上更是写得天花乱坠,任谁看了都得脸红。

姬宁其实对此也很是头疼的。

虽然每每“侍寝”闻漓并不会真的碰他,可才二十出头的男子毕竟还血气方刚,两个人每晚躺在一起,闻漓总是会忍不住抱着他吻到呼吸错乱。

似乎在闻漓的意识里,不碰他并不代表不可以拥抱亲吻,甚至有更亲密的接触。

而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姬宁发现自己也越来越放肆,似乎每一次都假装着病弱推不开身前的人,借此机会和他触碰。

可太过火时闻漓的物件贴着他,他又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慌忙拒绝:“陛下,别……放开我。”

昏暗的灯光里,闻漓双眼半阖,乌墨的发丝垂下来,将姬宁脸上的难堪遮挡。

“爱妃明明有反应,非要扫兴么?”闻漓一边问,还动了动身子和姬宁摩擦,立时吓得身下的人用双手抵着他胸口,闭着眼咬着牙说:“我不要。”

“陛下……臣脏……”

“住口!”闻漓呵斥着打住这个人,一直手指按着他的唇轻擦,让炙热的呼吸在静默里稍稍平静。

良久,他倒回到姬宁的身旁,问了句:“你是不是讨厌我?讨厌我和那些人一样强迫你?”

说这话的时候,闻漓没看姬宁,他怕看到那副淡漠疏离的表情,怕这个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可是许久听不到回答,他又只能转头去看。

姬宁微张着唇,看着他是一副及其可怜的模样。

闻漓:“怎么不说话,这样看着我?”

“臣……”姬宁突然抬起双手,盖住了自己的脸,哑声:“臣现在厌恶的,是自己……”

明明知道自己不可以,却又一次次假装无能接受着这个人的触碰,还让闻漓生出这样的想法和他一起矛盾痛苦,姬宁只觉得自己卑鄙又懦弱,一切不管变成什么样,都糟糕至极。

而身旁的男人还贴身过来,安慰似地吻他的额头,握他的手,他只能不停地摇头,说道:“别这样了……陛下……”

闻漓却温声:“放松……”

姬宁并不知道后半夜自己怎么睡着的,晨时安顺来伺候他起身的时候闻漓也已经不在了。

只不过他手上多了一只冰蓝色的镯子,还未在阳光下照射便是晶莹剔透的颜色,也不知道是闻漓什么时候给他戴上的。

姬宁从不带这些贵重的东西,他本想试着取下来,却被安顺拦住。

“主子,今日是您生辰,奴才让赵东阳煮了寿面,待会儿吃过了,陛下让您去马场哪儿一趟。”

姬宁突然想起了日子,只当闻漓是随便找了个东西送他,“陛下今日去骑马了?”

“是,和几个大臣,听说工部尚书张临绪和户部尚书高勤也在。”

素纱从外边端了药和寿面进来,安顺便马上收了声上去接东西。

工部和户部尚书此前和废太子闻盛多有牵扯,闻漓素来不喜欢和这些大臣走得近,如今却明目张胆把人召到行宫带到跟前,那必然是要想法子通通除掉。

而另一边,闻漓骑着马绕着马场跑了一圈,还未回到马厩处便被晒得满头大汗的大臣们一前一后围着。

要么是来劝诫他不要贪图享乐沉迷后妃的糟老头子,要么就是怀着鬼胎上来讨好他的狗东西。

闻漓接了徐禄递来的茶,轻声问了句:“他醒了没?”

见他点了头又接着转头看那吵的不可开交的大臣们。

工部张临绪:“陈老先生,您日日劝着圣上勤政,恕张某眼拙,陛下何时不曾勤政?如今来行宫避暑骑马就是贪图享乐?当真荒谬。”

旁边的老臣立时吹胡子瞪眼:“陛下这几日夜夜宠幸明妃,身为君王又岂能贪图情爱?”

户部高勤又冷笑了声:“今日乃是明妃娘娘生辰,陈老先生有什么话怕还是忍一忍,何必扫皇上兴致?”

说罢,又转头谄媚笑着,上了闻漓跟前:“犬子南下寻了匹宝马,性子温顺体态健美,想着今日明妃娘娘生辰便送上,陛下可要看看?”

闻漓吹了吹茶又喝了口,难得笑了声:“高爱卿有心,晒了这么久,诸位都先下去休息吧,朕……”闻漓远远瞥见了送姬宁过来马车,笑意更盛:“还有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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