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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下山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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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悠扬落,迎天仙中过。

这便是迎天观门柱上水洛朝始皇题的字。

寥寥几字,不过几百年,承载了几代帝王的沉与浮。

“师父~”不离扬长了音,用内息一催,便传尽了整个山门。

“叫什么叫!别狗叫了!”一声比之更大的声音传了过来,震了震不离,引得身后竹叶也簌簌落了一地。

惹,师父还是老样子,怪不得没人敢嫁她。

她心神一定,运了运气,望向刚刚声音所传来的方向,踏去。

见不远处一雪白身影正仰在树梢间喝酒,翘着腿,洋洋洒洒的样子却丝毫不影响她的仙隐之气,长发如墨,随意的散开,眉间隐隐有月牙状的印记,面容姣好,因长年清修而看不出年纪,岁月仿佛跟她在玩捉迷藏,谁能猜到她已经历了三代帝朝了。

“我的好徒儿,这么快就送别师兄下山了?”她可太知道自己徒儿的秉性了,生性偏爱玩闹。

“这不是想回来陪师父多饮几杯吗?又背着我偷偷喝了!”不离一脸狡黠的望着树上抖腿的师父,轻提腿间便坐在了师父对面,顺手将酒壶仰头一到,清冽爽口的酒味便化口而来。

“好酒啊!这可是桂花酿?”难得师父把她珍藏的桂花酿拿出来喝,以前总是看她抠抠搜搜的不肯拿来。

这酒可是师父当年刚来观时就埋在了桂花树下,有些年月了啊,今天甚是稀奇。

只见师明月冷哼一声,吹了吹额间的秀发,瞥了眼那吊儿郎当样,“喝了就赶紧消失,我总算能清净了!”

酒刚到嘴边,不离就愣住了,原来是别离酒,“师父早就想赶徒儿走了是不?”哇的一声,痛哭,雨滴点大的泪从脸颊滑过,落在了叶间,灼的发烫。

“呀呀呀!别给我来这出啊!苦肉计,没门儿。”师明月似是早识破了奸计一样,长袖轻拂,不吃这套。

“人早就来了,在观门那里候着了,去吧。”她仰了仰头,示意不离赶紧去。

不离不情愿的哦了一声,深深的望了师父一眼,她知道师父最讨厌哭哭唧唧的场面,纵然是离别时也宁愿干脆利落一点,她还是将最深的情绪埋在了眼里,作了个揖简单的拜别了师父。

她感到身后那个如仙如梦的身影顿了顿,又响起了壶中酒入口的咧咧声,只传来一声,“好酒啊~好酒”便再没了声。

她摇摇晃晃的踩着青草向那车马聚集处走去,束发冠的碧绿带子在后面一甩一甩的。

“哟,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一行人见不离晃晃悠悠的前来,忙作拜手礼。

“参见王爷。”齐声声的说道。

“好艳丽的女子,这年头可不多见啊。”不离指尖轻挑起女子的下巴,见那女子腰间佩剑,一身黑衣劲装,干干净净的束着发,无奈面目却太过妖艳,少了些英气。

长得美对于女尊男弱的世间来说可不是什么太好的评价。

那人晃了晃神,忙低头道:“王爷谬赞了,属下乃璃王府侍卫首领雾色,特得皇上口谕来迎王爷回朝。”

“噢,皇姐让你来的啊,那你是皇姐的人还是本王的人啊!”不离眸间暗了暗,俯身朝雾色耳边悄声道。

“王爷息怒,属下不敢。”雾色仍不卑不亢的回答道,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

“不敢?”不离依旧紧盯着雾色的眼睛,似要瞧出什么。

雾色仍不喜不怒,“属下等人皆是由太上皇亲自挑选供王爷差遣的,绝无二心。”话音刚落,身后十余名侍卫皆垂首沉目。

“甚是无趣。”不离凤眸轻瞥,挥了挥袖,示意雾色带路,“我这人不爱坐车,独爱骑马。”

不离纵跳跨上马,拉紧缰绳,轻吁了一声,安抚白马情绪,也不管身后众人晦暗不明的脸色。

一松一拉,脚一蹬,马儿似得到了呼应一般,朝前奔去,“从现在起,你们每个人必须佩戴面罩,没我示意人前不能露面,明白了吗?”几息之间,不等回应便消失在眼前。

雾色抬头,望向远方马儿消失处,若有所思。

水洛朝都城,洛都。

遥望烟火处,埋藏巷里深。

这片土地上分为五国,金凰、沉栖、水洛、堒隐、赤云。

五国经几百年前那场大战后形成了相互制约,制衡的关系,一时间,百姓安居乐业,好不自在。

不离一袭白衣,赤色束发冠,骑着白马行走在都城主街道上,饶是带了面纱也吸引了旁人的目光,那双清水如画的眸灵动似林间精灵,眉色如远黛却带点英气。

白衣沉雪,衣带随风飘动,隐有仙气间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位仙子下凡亲临人间了。

只是这仙气似乎并没有停留多久,众人便被那人惊掉了下巴。

看那马儿方向,似乎是去往迎春阁的。

不是吧,仙子下凡要去那地方吗,没错,就是清倌之地。

本王下山首要任务,便是要去潇洒一回,难得有这番机会,还不赶紧去开开眼界。

于是某人便满眼春光,目光若狼一般的盯着楼前门匾上的三个大字,迎春阁。

刚至门前,便有小厮有眼力见的上前牵马,不离理了理袍子,自问自己还算面貌过得去,自信的朝里走去。

刚踏进去,迎来一青袍中年男子,摇着折扇笑着说:“看这位爷面生的紧,第一次来吧,要不要奴给你带路?”

虽已过不惑之年,但还是能从举止间看出此人年轻时应也是一方名倌,不尽风流。

“无碍,我随便转转。”不离大步流星的越过他超前走去,只见那发带还是一扬一扬的。

阁里有好几层,每一层都不同,有清倌、乐倌、舞倌,从第一层到第三层,每高一层价格也不尽相同,以顶层最高,花魁便也在此。而不是每个人都能去顶层的,要根据自身消费等级来定。

我想这也是阁主经营的高明之处吧,所谓人最喜阶级之分,一切有了阶级,便也有了高低贵贱,谁都不想被矮一头。

只见她正踱步往大堂去,便听见一阵悠扬的古琴声,按理说,世间会古琴者少之又少,一般只有皇家乐师才能奏乐,如今这阁里竟也有如此人物,她不禁觉得稀奇。

应着琴声,她从身旁经过的小倌头上随手抽了束发带,将那带比作剑,舞了起来。

霎时间,她卷起丝带,琴音似阵阵凤鸣,如泣,她便顺势将带展开,缓缓抛去,带似游龙翩翩,如幻。

不一会,琴声转急雨,洋洋洒洒,她轻提袖衣,踏带寻那奏琴之人,只见她闻声而来,那人远隔着金丝屏风,仿若无人状沉浸在乐音之中。

阁中其他人望着此景,也被此丝带舞感染其中,一时间无法自拔,相顾无言,愣了一会才发现那女子竟不顾规矩朝顶楼去了。

“此曲只应天上有,今日在下有幸,听闻公子琴音,便是如听仙乐耳暂明啊。”不离将丝带朝栏杆外甩去,那力度竟刚刚好飘到那小倌手中。

屏内男子指尖按了按弦,琴音止,众人旁若惊醒,他暗道惊讶,眼前这人竟没被琴音影响。

“不知这位爷找奴有何事。”他甩了甩袖子,便有身后的小厮递帕擦手。

“来这还能有何事啊?不就那点事吗?”不离唇间含笑,一撑坐在了桌上,翘起了腿。

“你是谁,竟敢对公子口不择言。”身旁那小厮气冲冲的指着不离。

“你又是谁,竟敢对客人指指点点。”不离朝那人挑了挑眉。

“你你你!”

“我我我!”

“哼!”

“呀哈,公子你这小厮可留不得啊!这般趾高气扬的迟早把你威风抢了去。”不离一边高声喊着一边悄然朝里走,想窥一窥屏风内的男子面目如何。

“烟染替他向爷道歉,别和这般小厮计较,是奴管教不严。”男子浅笑道,见不离端坐在琴桌对面。

不离看面前这男子,目光一窒,一袭青色衣袍随意落在身上,没有特意去装扮,黛色长发,一双黑瞳漆黑明亮,面色柔和,薄唇微启,轻轻一咬好似滴出血来,像是一副远山名画,令人如痴如醉,落在琴弦旁的手,骨节分明,青葱如玉般的指尖,让人不敢用力去握。

她脑中只有一句话: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烟染便也仔细打量着不离,外貌虽清冷若仙,但举止间却有些许烟火气,只是这般匪气带着刻意,一时间,竟看不出此人是何来路。

“无事无事,不知烟染今晚可否陪在下吟诗作对,把酒言欢啊。”貌似话本上都这么说,饮酒作乐好不快活,不离自问还算潇洒。

面前这人一笑,“恕烟染无法答应,因阁主有规矩,未出阁不能随意留人过夜的。”

他竟还未出阁?

那可真是,有趣极了。

不离一脸笑意的看着烟染,不知在盘算着什么,身旁小厮瞅着这人只觉得她不怀好意,不定要把自家公子怎么样呢,恨恨地看着不离。

“叨扰了,如此不离便改日再找公子把酒言欢。”不离运了运气便朝栏杆外走了,衣袖尾间飘着雾气,片刻消散。

烟染看着这来如影去如风之势,给平淡的日子也添了些趣味,笑了笑继续练琴。

却不知此举还是在街坊间传开了,说是“仙子踏马归来,乘迎风而去,翩若惊鸿,和琴而舞,与那清倌谈笑风生,宛如佳人一对”

一时间,大家都在猜测此女子的真实身份,又联想到今日璃王回府,莫不是与这有关。

璃王府外。

不离站在府外看着面前巍峨的三个大字,觉得有些许茫然。

她自小便离宫的早,便是连受封也是由师父几句告知,王府更是从来没进过,看着庄严肃穆的王府大门,不知为何,现在有些怀念在山上和师父他们逍遥自在的日子了。

她一步步踏进了府内,清一色的秀丽男仆正齐齐的立在院内,眼巴巴的望着不离,充满了好奇。

“咳咳,见到本王,怎么一点礼数都不懂啊!”不离清了清嗓子,假装严肃道。

“参见王爷!”男仆们慌忙行跪拜礼,冷汗直冒。

“本王累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挥了挥手,片刻间,眼前众人便得了命令消失了。

不离挥了挥手,雾色便现身。“王爷,有何吩咐。”

“你刚刚一直跟在本王身边吧。”

“是的王爷。”

“那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都懂吧。”

“启禀王爷,刚刚属下什么都没看到。”

“嗯,很好。”不离很满意雾色的态度,准备让她离开,那人声音霎时冒出,“王爷,皇上下令让您明日进宫觐见。”

她轻轻嗯了一声,挥了挥袖,满眼不耐的朝卧房走去,雾色得命后便如其名一般,如雾消散。

小伺将热水放好,本想伺候王爷沐浴,不离却从小习惯了自家师兄的伺候,除了他其他男子还真是不习惯,便招了招手让他下去了。

身子经由热水的温泡,便也缓缓的舒展开来,不离不禁轻叹了一声,舒服的闭了眸,脑中闪过一双紫眸,不由得心弦一紧,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不管了,还是先泡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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