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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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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韩老头如此冲动之下的后果就是,没走出去多远的王大夫又被请了回来。

王大夫给吴氏诊了脉,并询问了下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呻吟不断的吴氏的情况,听到是被韩老头给打了,他纳罕的朝外间看了一眼,然后就招呼着韩家几兄弟出了房间。

“王大夫,您看我娘咋样啊?严重不?这伤在胸口……”

韩正兴作为韩家长子,最先开口询问。

由于吴氏伤的地方尴尬,这王大夫虽然年岁已近古稀的,可是他毕竟是个男的,古人最是讲究男女大别,在乡下平民老百姓虽然没那么多条条框框,可是也不能让你一个大男人去给家里的妇孺检查身上的伤处的。

所以王大夫只能是询问一下吴氏是哪里不舒服,并且诊了下脉。

这王大夫家就住在隔壁的王家村,离大柳村子不过二里路的路程,所以对于大柳村子里的老韩家的情况,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他捋了把花白的胡须,又瞟了瞟坐在上首沉默不语的韩老头,心里想着,这十里八村的人都传言,韩老头是个没囊气的,一辈子在媳妇面前都抬不起头,只是今日一见,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王大夫摇了下头,觉得自己为别人的家事似乎是操心过多了,就对韩正兴说道:“啊,你娘这可能是窝着了气,我给开点药调理调理,等下你们去个人跟我回家,我再给弄些活血化瘀的药酒,回头来让家里的女眷,给你娘擦擦,过几天就没事了。”

王大夫说得简单,可是吴氏那挨了巴掌的脸这会都肿了,也不知道韩老头用了多大的力气,光是看着就知道会疼些日子,就更别提胸口被韩老头狠狠踹了一脚了,不受点罪是不可能的。

有人跟着王大夫回家里去拿药酒不说,这边韩老头见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儿子媳妇们都时不时用眼睛瞅着他,让他觉得尴尬和窝心,就不自然的咳了咳:

“那个,老二媳妇,你们别在这里杵着了,去弄点粮食,今个晚上多做点饭,你妹妹妹夫一家还留在这里呢,得招呼招呼。”

乔氏因为那会挨了婆婆的打,心中生了嫌隙不说,这会吴氏躺在里间,由自己的闺女韩翠花陪着,虽然受伤躺着了,可是那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呢。

那咒骂的对象自然是韩老头和家里所有的儿子媳妇们。

乔氏有些为难的压低了声音对韩老头道:“爹,这粮食都在里面的躺柜里锁着……”

意思就是,这会她要是进去问吴氏拿钥匙开柜子,准没好果子吃。

韩老头一听,脸上的神色也僵了下。

他这会已经消了气,那会儿会冲动之下动手,完全就是被吴氏当众说到了痛处,脸上下不来台,暴怒之下才失去了理智。

气过以后,他又觉得没必要,往事如何,即使他是有过后悔,愧疚,可是日子还是得照样过啊,打了吴氏,然后呢?

一辈子都让着她了,何必到老了还弄得如此难堪呢?毕竟儿孙一大家,不为自己想想,还得为儿孙得生计婚姻多考虑考虑。

想到这,韩老头就站起了身子,对大家说道:“你们都先出去,我来同你娘说说话。”

众人就知,韩老头肯定是要来哄吴氏了,就都有眼色的出了上房。

小渠刚走到堂屋门口,就突然被人从后面给抱了起来,倒把她吓了一跳。

一回头,小脸就被一张粗糙并且胡子拉碴的大脸给扎的刺挠无比,她嫌恶的推了把正抱着自己得韩正发的脸,不满的皱了下小鼻子:“爹,你的胡子扎到我了。”

韩正发抱着闺女,稀罕个没够,他哈哈一笑,摸了摸闺女的头:“小丫头,还敢嫌弃爹啊?爹可想死你了。”

小渠白眼一翻,朝着韩正发双手一摊:“那有没有我的礼物呢?”

额……

礼物?

韩正发怔了下,然后放下了闺女,有些讪讪的傻笑了一句:“呵呵,闺女,爹哪有钱,那县衙奖赏的粮食都折换成了钱,交给你爷收着了。”

好吧,小渠无语,她就知道会这样,指望韩正发有啥子私房钱给她们娘俩买东西那是不可能的。

刘氏拍了拍闺女的肩膀,嗔怪道:“渠儿,别磨你爹,他哪里有钱给你买什么礼物啊!”

小渠看了看刘氏挂彩的脸,心里疯狂吐槽,原主有这么个娘,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包子不说,还特别的任劳任怨,有事不躲,并且还能够不怕死的积极往上凑,她都没法形容了。

她在心里祈祷,但愿这个便宜爹不要也是这么的无可救药才好。

就在这时,上房里却突然又传出来了激烈的争吵声并且越来越大。

起先大家都在院子里站着没有进去,因为现在上房里有韩老头和王家一家三口在,韩翠花同吴氏是亲母女,而且非常亲近,韩老头和吴氏有什么事,这闺女女婿在跟前应该是能够跟着劝和劝和的。

只是没多会儿,里面就传来了韩老头无比不赞同的暴怒声和吴氏不甘示弱的斥骂声,大家就都站不住了,都涌了进去。

小渠感到挺奇怪的,韩老头明确了态度,是要跟吴氏和好服软的,咋才一会功夫就又吵起来了呢?

进了上房,就见到韩老头脸红脖子粗的站在床边,指着吴氏在气急败坏的争论着:

“你说说你,咋就如此的胡搅蛮缠呢?我都说了,这些钱是留着给二郎娶媳妇用的,咋能借给翠花?”

吴氏虽然受了伤,却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梗着脖子起哼哼的骂道:“咋滴?那二郎是你孙子,难道翠花就不是你闺女了?你忍心看她们日月艰难?人心她们的铺子倒闭关门?

我说你个老王八犊子,我咋没发现,原来你这么的狠毒心肠呢?再说了,女婿说的清楚。是借用,又不是不还。”

韩老头气的胡子都一翘一翘的:“我就跟你掰扯不清楚,这能是什么小事嘛?又不是一斗两斗粮食,说拿就拿了。咱们庄户人家,讨个媳妇,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没有聘礼,谁肯给咱们二郎做媳妇啊?”

吴氏才不会听这些,她就知道闺女现在在跟前哭穷,孙子什么的哪有闺女来的重要呢?

可是韩老头一副铁了心不答应的样子,让吴氏气的没了办法,她坐在床上拍着大腿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骂:“老天爷啊,你咋不长眼睛呢?你快霹雷打死老婆子我吧!这日子没法过了,老的少的都不把我当回事,我还活着做什么啊?

你们这群丧良心的东西,都不得好死,将来肯定都下地狱。我就是做了鬼,也会来日日缠着你们,我倒要看看你们会有什么好下场。”

吴氏这可不单单是在诅咒韩老头了,连一屋子人都给捎带上了。

而韩老头感觉肺都要气炸了,可是面对如此不讲理的吴氏,他又无计可施。他看了下坐在床边哭哭啼啼的闺女,神情黯然下来,就没再说话。

而大家可就明白了过来,这韩翠花一家三口来,还真的是来打秋风的,这回可不是借粮食那么简单,人家直接是来借钱了!

众人都有些义愤填膺起来,他们一家老小,背井离乡的辛苦了那么久,回到家那钱都还没捂热,就要被韩翠花借走,让他们如何能够甘心?

当然了,说好听点是借,谁都明白,这钱拿了出去是再也不会有回音的,因为大家对于这种事情都是有经验的了。

每一年的丰收季节,韩翠花就会上门来,美其名曰借粮食,只是借了那么多年,那么多回,就没见他们还过。

张氏最先着急了起来,二郎是她的儿子,她再懒馋,那儿子总归是亲生的,现在二郎正在说亲,处处要花钱,如果把钱给了韩翠花,那她的儿子可咋办呢?

可是这钱现在在韩老头手里,老韩家一向也是韩老头和吴氏老两口当家做主说的算的,看韩老头这样,似乎是要向吴氏妥协了,她作为儿媳妇是没有立场说不答应的。

张氏急的直搓手,而后面的小渠则是差点爆粗口。

啥玩意?这老韩家的男人们风餐露宿的出门两个月,好不容易挣了一些钱,指望着能给家里的男娃子说说亲事,这个韩翠花却要把钱“借走”?

尼玛!你还要不要脸?看看你们过得什么日子,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哪一样不比韩家人高出几头来,竟然也好意思来压榨就差吃不上饭的老韩家。

小渠表示,实在是不能忍,韩老头带回来了钱,不说远的,就最实际的,最起码能让全家过两天能吃饱饭的日子吧?

她小眼睛转了转,想出了办法,就拉了拉张氏的衣服下摆。

张氏正是心烦的时候,她回头见是小渠,非常不耐烦的挥开小渠的小手:“你这丫头,别来烦我。”

小渠冲着张氏翻了个白眼,小声道:“大伯娘,你咋就顾着发愣了,咱家钱都快要到姑姑手里去了。到时二郎哥三郎哥娶不到媳妇,那不得打上光棍啊?你咋不着急咧?”

张氏一拍大腿,都忘了小渠还是个小孩子这茬了,就痛心疾首的道:“哎呦,要了命了。谁说不是啊,俺们这爷们几个累死累活的,到最后也不知道是为的啥?”

“那你咋没动静呢?你要争取啊,要说啊!你看看哈,去南方干活,就大伯娘你们家劳力最多,出的力最多了,这钱咋滴都该用到二郎三郎哥身上才对啊。”

张氏一想,可不就是这个道理。

胆子一下子就肥了不少,有了底气,她大声的对韩老头和吴氏说道:“爹娘,这事情虽然不该俺插嘴,可是现在说的事情,可是关乎到给俺儿子说亲事,俺不得不说两句。

这钱不能让小姑子拿去,俺们家又不是啥大财主,平时接济粮食给他们王家就算了,现在俺这一大家子,上到爹、下到最小的六郎七郎,一家老少累死累活的才得了一些钱。

本指望着这点钱,给俺家的二郎三郎说人用的,这下倒好,全给了小姑子,咱们一家咋办啊?难道俺们二郎就该打光棍啊?”

吴氏在家里当家做主惯了,老韩家这么多年以来更是她的一言堂,都是她说啥就是啥,没人敢反对的。

今天屡屡遭遇挫折,让她觉得身为大家长的尊严被人踩到了脚底下。

尤其现在敢反对她的人还是最看不上的大儿媳妇,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精神气,身上也不疼了,利索的翻身下了床,中气十足的指着张氏就啐道:“呸!你个小贱妇,娼妇,我们老韩家还轮不到你做主!老娘说这钱得借给我闺女,就得借。

就你儿子是宝贵的啊?也不看看你这懒货生的都是什么玩意儿?我外孙都没娶上媳妇呢,他急什么急?有你这么个娘,二郎就是打一辈子光棍我看都是活该!

反正就得我做主,谁要是反对谁就给我滚出去,有本事你就别来俺们韩家,别到我们韩家来过日子,老娘我就管不到你了……”

吴氏对着张氏好一通斥骂羞辱,有些话非常粗俗,不堪入耳。

别说张氏被骂的脸色涨红,就是一屋子的男人媳妇们都变了脸色。

韩正兴一双拳头攥紧了又松开,他一张憨厚的脸这会铁青无比,听着老娘不停的咒骂他的媳妇儿子,眼睛里的神采仿佛也在渐渐熄灭,他突然挺直了因为劳作而有些驼下去的背。

他上前了一步,站到了张氏的身前,一脸的坚毅做了无比巨大的决定:“娘,既然你如此看不上我们一家。我看不如就分家吧!”

一语落,整个堂屋都为之一静。

他这么一句话,让吴氏的咒骂声就突然卡了壳,她瞪大了眼睛,呆愣愣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把脊背挺的笔直的大儿子:“你……你说啥?”

说出了心底的想法,韩正兴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轻松过,他哀叹一口气低落无比的说道:“我说分家,娘,既然如此憋屈不顺心,为何还要拧巴着一起过呢?我的媳妇,再如何不堪,她也为我生了几个儿子,不管如何我是感激她的。

娘,你骂的那些……”

把张氏骂作是娼妇,那他是什么呢?自己的娘竟然用如此污秽的词来形容自己的儿媳妇,她就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儿子想想,让韩正兴觉得寒心。

吴氏听清楚了韩正兴的话以后,“嗷呜”一下就哭着扑向了韩正兴:“你个丧良心的东西,你说啥?你是家里的长子,分家?分啥家?就是分家我们也得跟着你,我就得跟着你过。

别想撇开我们,你个王八犊子,白养活你们了……”

韩正兴站在原地,任凭吴氏打骂都不还手,还是韩正旺看不下去,他拦下来了老娘,气愤的朝着吴氏吼道:“娘,你闹够了没有?

你咋就一点念想都不给孩子们留呢?你看看你是咋说大嫂的?你这么说大嫂,大哥脸上就好看吗?你怎么就不怎么磕碜丢脸呢?

尤其是当着二郎面,你这么做太让人寒心了,难怪大哥都急眼了。”

在老韩家,谁都知道韩家老大老实,沉闷不爱说话。平时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今天却被逼的说出分家的话来,可见吴氏的辱骂有多过分了。

而韩老头看着这一出出闹剧,看了看站在角落里沉默不语的二郎,这个孙子如今都十八九岁了,在早婚早育的封建社会来说,已经属于是大龄剩男。

因为家里没有钱,就一直被耽误了。尤其是看到了老儿子韩正存,他更是个老大难。前几年说过一个姑娘,因为聘礼高,后来就被吴氏给退了。

再后来,别人又给说了一个,又因为陪嫁的东西少,刚进门就被吴氏骂走了。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再也没有人敢来给老儿子说亲事。

这些儿孙如今的处境,让韩老头觉得愧疚无比,都是因为自己造成的,要不是他一味的纵容吴氏各种作,他的儿孙本来可以过得比现在更好的,想着,韩老头的眼眶有些湿润。

不知不觉的他一双老眼就落下了泪来。

“爷。”

小渠抬头,看着默默垂泪的韩老头,突然觉得有些心酸,她走到了韩老头身边,牵住了他的大手。

唉!还真是妻贤夫祸少啊,有吴氏这么一个作精在家里,估计韩老头一辈子过得也挺憋屈的吧。

就是吧,小渠并不见得多同情韩老头,因为这一切其实都是他给惯的。要是他能够早点约束吴氏,自己能够拿主意,能够当家做主,不就没那么多闹心的事情了吗?

小渠想了想,不能够跟韩老头直接说这些大道理,她选择换个方法,就仰头看着韩老头:

“爷,您咋哭了?奶究竟在骂谁啊?啥叫娼货啊?二郎哥是不是娶不到媳妇了?”

韩老头低头,发红发眼睛里望见了一双清澈诚挚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她一声声无知的质问,让他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他看着闹哄哄的一屋子人,突然就怒不可遏的暴喝了一声:“都给我闭嘴!”

他指着吴氏,无比愤怒的斥道:“你这个老虔婆,要是再不消停,我就休了你。”

韩老头吼完,所有人都愣了,吴氏全身都为之一振,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韩老头呐呐道:“你说……你说啥?”

韩老头无比坚定的又重复了一句:“你再闹,你就回吴家去,这个家迟早得让你搅散了,你咋就不为儿孙们考虑考虑?”

说着韩老头无比失望的背着手转身出了内室:“所有人都跟我出来。翠花,翠花女婿,你们也来。”

然后所有的人当真就都撇下了吴氏,跟着出来到了堂屋里。

吴氏一时之间还真接受不了韩老头竟然说要休自己的话,刚想扯开嗓子再嚎,就被突然回过头的韩老头警告道:“你要是真的想这么大一把年纪还被休回娘家,我也没啥顾忌的,随你的便。”

被韩老头用无比严肃阴沉的眼神盯着,吴氏只能有些发虚的收回了到出口的咒骂和哭嚎。

韩老头哼了声,带着儿孙回了堂屋,他最先招手让韩正兴到自己身边坐下:“来,老大,你到这边坐下,爹有事跟你商量。”

见韩老头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期待和慈爱,韩正兴抿了下唇,低着头坐到了韩老头身边。

小渠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韩老头是个识大体拎得清的,不然今天这事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呢?

虽然她很希望分家,可是韩正兴提出来的时机并不对,而且,就算分家,这哪家不是分家的时候,父母得跟着长子过啊?

韩正兴显然是个本分的庄稼汉子,老实木讷,就他这样的,说分家什么的,哪那么容易。

就他想要摆脱吴氏,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小渠觉得韩正兴有这个想法是好的,但是方法方式不对,时机也不对。

像这种封建社会,一般都是一大家子群居生活,很少有父母长辈还在世,能够分家单过的。一来,这人多,图个热闹喜庆团圆,二来说明家庭和睦名声也好。

要是谁家早早分家了,很多人会在背后说道讲究小辈不懂事不孝顺,嫌弃老人什么的。

小渠想着,暂时先过了这关,后面的事情得另想他法才行。

韩老头一瞟眼看到了沉默不语,站在角落里的二郎,他缓和了下语气非常温和的说道:“二郎啊,你奶这人就是如此的拎不清,你别同她一般计较。

这个家,是爷当家,爷说得算,你放心,到南方这一趟,这么长时间以来,咱们老少爷们都辛苦了,爷心里有数,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说着,他从袖袋里掏出钱来,点了五串铜板(古时一串钱为一百文)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来,咱们家一房一串,拿去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就当做是这次的辛苦费。另外,明个儿老大去镇上割几斤肉回来,也给孩子们都打打牙祭。”

韩老头如此大方,还是头一回。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众人的脸上就都带了些喜色,尤其是张氏,她最先把钱拿到手里,喜笑颜开的对韩老头道:“哎呀,爹,还得是您老人家疼儿孙啊。俺把这钱拿了,明个买点红糖啥的,给俺们大郎媳妇补补身子。”

众人撇嘴,张氏说的话显然是不可靠的,不过也没有人揭穿,几房媳妇也就各自把钱收了。

小渠眼睛亮了亮,重新审视了下韩老头,这个韩老头别看只是个庄稼汉子,土里刨食的泥腿子,这还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呢。

这给了钱不仅收买了人心,还让大家又重新有了凝聚力,有了奔头,还间接的消了气,别说,看大家的神色,这招还挺管用的呢。

见小孙女眨巴着大眼睛一直盯着自己,韩老头非常慈爱的笑了下,从兜里掏出两枚铜板来递到小渠的面前:“来,三丫头,家里你最小,这钱你拿去买几块糖块吃。这可是姐姐们没有的待遇哈。”

韩老头像哄孩子一样的哄着自己,小渠有些别扭,不过却也非常乖巧的收了韩老头的铜板。

而目睹了这一切的韩翠花和王忠一家三口可就眼热的红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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