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首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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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呼吸法，其实就是铃木信秀上辈子的太极口诀。
也不知道是不是二次元世界的原因，反正上辈子的口诀在这个世界进化了。
在运转太极口诀的时候，身体中会感觉到气在流转，大幅度的降低疲劳，提高身体素质，增强耐力和爆发力。
网球的休息时间，不是每盘的每一局都可以的，要从第三局开始，两人局数相加为奇数的话，就可以休息最多一分半钟。
铃木信秀在一分多钟的休息时间里，运转太极呼吸法，感觉好了很多，战意不减的对平等院凤凰道：“平等院学长，休息时间差不多到了，继续吧~”
平等院凤凰嘴角翘起，他发现铃木信秀给他的惊喜越来越多。
虽然只打了三局，可以他眼力，能看出来很多东西。
无论是力量、技术、基础，还是球场上的计谋，都远非同龄人可比，甚至在他们国中生中，也少有能比得上。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出众的天赋，以及那颗追求胜利的心。
或许······
平等院凤凰哈哈大笑起来，兴奋的说道：“小鬼，你可要看好、接住了。”
砰！
网球就像一道闪电，以常人根本看不见的速度一闪而逝。
轰！
铃木信秀的脚边，留下了一道痕迹。
这速度·····哪怕没有达到越智月光的马赫发球速度，恐怕也差不多了。
他倒是能看到飞来的网球，可前三局消耗太大，眼睛和脑子跟得上，手脚却有些跟不上。
看来只能运转太极呼吸法和平等院凤凰硬拼，不然别说赢，连跟上对方节奏都办不到。
铃木信秀默默想道，开始运转呼吸法，当第二个发球过来的时候，他回击了。
砰！
网球一闪而逝，只在半空中留下一道虚影。
在大家以为球才刚过拦网的时候，平等院凤凰所在的半场底角，已经响起了网球触地的声音。
“好快，好重。”
平等院凤凰双眸一凝，那个小鬼果然还有余力，不过我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喂喂，远野、右端，你们刚才看清了吗？”
场外有人喊道，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刷新了，这是小学生能打出来的回击？
右端韦太郎点点头，没说话。
远野笃京干脆没理场外问话的人，只是看着右端韦太郎安慰道：“右端，你输给他不冤，就算是我也很可能会输。”
右端韦太郎点点头，放平心态，笑道：“看得出来，他之前没有尽全力，不过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打赢平等院？”
“不可能！”远野笃京很肯定，至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不觉得铃木信秀有一丝的可能打赢平等院凤凰。
“我倒是希望他能赢，毕竟他赢了，证明我也没那么差。”右端韦太郎笑道，不过他的看法显然和远野笃京一样。
球场上的两人都没有在意场外的事，一心打着网球。
铃木信秀只感觉自己越打越顺畅，越来越畅快。
平等院凤凰则是越打越兴奋，借用白石藏之介的话说，就是痛快绝顶。
在实力越来越强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打过这么痛快的网球了。
嘭！
嘭！
两道身影在球场上来回奔跑挥拍。
铃木信秀最强的就是力量、耐力和精神。
力量和耐力，他都不如平等院凤凰。
至于精神方面，
是不是比平等院凤凰强，暂时不知道。
即便他的精神力更强，其实也没用。
没办法，他到现在还没弄明白精神力该怎么用。
不过，在太极呼吸法的加持下，铃木信秀虽然处于被压制的阶段，但也算是拼的有来有回。
当然了，除了太极呼吸法的加持，还有其他方面的帮助。
比如：他的基础能力。
如果没有强大的基础能力，就算有再厉害呼吸法加持也没用，这就跟建房子是一个道理，上层的高度完全取决于地基的强度。
单论基础，铃木信秀敢说自己绝对比得上三年后被称为“圣经”的白石藏之介。
除了基础，还有球场上的算计。
有时候一些不用多花力气的小算计，积累到一定程度，也能让对方多花精力应对，甚至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网球可不仅仅只是技巧、耐力的比拼，脑子同样很重要，有时候一丝一豪的优势，都有可能变成胜势。
只是到了平等院凤凰这个层次，他的基础能力不会比铃木信秀差，在加上其他方面的优势，虽然脑子不如铃木信秀，但拥有绝对的实力，铃木信秀的计谋只有一些微弱的效果。
所以，铃木信秀还是输掉了第四局。
“game，平等院凤凰，2-2。”
第五局开始，铃木信秀改变策略。
平等院凤凰的力量比他大，他就跟平等院拼球技。
虽然他的技巧是不如平等院凤凰不假，但耐不住他学到的球技多啊。
依靠各种球技来调动平等院凤凰，改防守为进攻。
没有绝对的防守，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依靠加持下的速度和计谋，也出其不意的瓦解对方的防守。
将平等院凤凰带入自己的节奏，以己之长，攻其所短。
哪怕只是平等院相对自己来说的短板，也能让铃木信秀找到不少的机会。
平等院凤凰开始没有察觉到，丢了一些分。
后来渐渐察觉到自己落入铃木信秀的节奏，他也一改防守的态势。
于是，双方开始互攻。
铃木信秀胜在脑子好，时不时的能将平等院拉入自己的节奏。
平等院凤凰胜在其他方面比铃木信秀强，察觉到自己落入节奏后，第一时间就能反击。
在这种情况，两边的比分胶着起来。
“15-15”
······
“30-15”
······
嘭！
砰！
“game，铃木信秀，3-2。”
第五局打完，铃木信秀再次保住了发球局，只是浑身都湿透了。
平等院凤凰也差不多，但体力消耗远没有他那么大。
这无关其他，只是年龄差距导致的身体发育差距。
纵然有呼吸法的加持，终究不如顺其自然成长起来的身体强度。
“又保发了，铃木小鬼加油。”
虽然再次保住发球局，但远野笃京依然不认为铃木信秀有赢的机会。
铃木信秀笑着点点头，没说话，擦着脸上流淌的汗水，朝对面的球场走去。
倒是平等院凤凰，停下了脚步，十分郑重的对网球部的正式队员们说道：“好好看看这场比赛，你们可以学到很多东西。”最后，他将目光锁定在右端韦太郎身上，“尤其是你右端，你不应该只是现在这个水平的。”
想到自己跟平等院凤凰的比赛，再想自己和铃木信秀的比赛，最后再看铃木和平等院的比赛，右端韦太郎沉默了好一会，艰难开口道：“部长，我以后不打网球了。”
今天铃木信秀给他的刺激，估计比他打网球以来的加在一起都要多。
网球，果然是天才们的运动，像他这种努力型选手根本不适合打网球，还是老老实实的学医，继承家业才是正途。
这么说吧，右端韦太郎这个人，性格有点像不二周助，说好听点是知足常乐，说难听点就是缺乏渴望胜利的求胜心，但是他又没有不二周助那么天才。
所以，平等院凤凰的本意是，想让右端韦太郎学习铃木信秀在球场上表现出来的顽强和求胜心，让他以后不要懈怠，结果没想到右端韦太郎会说自己不打网球了，他又惊又怒，“你说什么？！”
“我说我以后不打网球了。”右端韦太郎鼓起勇气看着平等院凤凰，最后苦涩一笑，“老实说，部长你认为以我的天赋，是靠努力就能走上职业道路的吗？”
也不等平等院凤凰回答，右端韦太郎继续道：“既然没办法走上职业，迟早也要放弃，我想我应该为自己的未来好好规划了，不是吗？”
“你认真的？”
右端韦太郎嗯了一声，“本来家里也反对我打网球，今天看到铃木小鬼，我才真正意识到，打网球是要靠天赋的。当然，我不是真的不打网球，毕竟这是我热爱了五年，并为之付出了五年汗水的运动。”
平等院凤凰张了张嘴，想说话的化作一声叹息，最后拍了拍右端的肩膀，“找个时间，我们一起聚一下。”
事实上，就像右端韦太郎说的一样，打网球是要讲天赋的，不是你靠一腔热血和努力就能取得成功。
拿右端韦太郎来说，拼死也就二号球场的守门员，最后连U17一军都混不进去，天赋实在有限。
在没有努力过的情况下放弃，那叫自甘堕落。
努力了却依旧不能成功，这叫弃旧图新，有自知之明。
但是，铃木信秀还是有些懵。
他这是把二号球场的大佬打自闭了？
不对，应该是打醒悟了，毕竟对于右端韦太郎来说，打网球实在没有前途。
唉，一不小心又做了件好事。
铃木信秀笑了笑，继续比赛。
保住了发球局，在比分上，他是优势。
就算这局输掉，也是打个平手而已。
为了最终的胜利，就不要在意一城一池的得失。
利用这局休息，恢复体力，还有继续和平等院凤凰拼一把的机会。
在保住发球局后，他就做好了放弃这局的打算。
嘭！
“15-0”
嘭！
“30-0”
······
“lovegame，平等院凤凰，比数3-3。”
因为铃木信秀的放弃，平等院凤凰简单的拿下了这一局。
继续！
恢复了一些体力的铃木信秀，继续运转呼吸法和平等院凤凰战斗。
······
“game，铃木信秀，4-3。”
“game，平等院凤凰，4-4。”
······
“呼···呼···呼······”
鏖战两句，铃木信秀感觉自己的肺部快要炸了一般。
激情过后，带来的是深深的痛苦和疲惫，手脚胀痛无力。
现在的他别说挥拍，就是站着都有些费劲，全靠一股意念支撑着。
然而，对面的平等院凤凰前两局越打越兴奋，在远野笃京判分之后，浑身散发出了莹莹光芒。
“卧槽，无我境界的终极奥义，天衣无缝？！”
此时此刻，铃木信秀都忍不住骂娘了。
“领悟天衣无缝的条件，不是打快乐网球吗？”
“谁能告诉我，平等院凤凰这家伙为什么能觉醒天衣无缝？”
“就尼玛离谱！”
在鏖战了这么多局后，本来双方的差距就越来越大。
现在，平等院凤凰还觉醒了奥义——天衣无缝。
这下，完全成了单方面的殴打。
“game，平等院凤凰，比数：5-4。”
话音刚落，平等院凤凰活力十足的对铃木信秀笑道：“小鬼，打网球，快乐吗？”
铃木信秀：“······”
我快乐你大爷，换你被单方面暴揍，你快乐吗？
休息过后，比赛继续。
现在的比分是5-4，只要再输一局就输了，他虽然恢复了一些体力，但如何跟开启天衣无缝的平等院凤凰打呢。
打网球要靠毅力，但很多时候毅力也不管用啊。
“15-0”
嘭！
“30-0”
嘭！
“40-0”
只剩下最后一球了。
“我特么·····天衣无缝真的是个bug一般的存在啊！”
看着对面原本满头大汗，同样累到喘大气的平等院凤凰，现在只是微微出汗、神清气足，铃木信秀忍不住感慨道。
在他刚刚感慨完，对面的平等院凤凰发球了。
很奇怪，在天衣无缝的加持下，这一球无论是速度还是角度，都很一般。
接球之前，铃木信秀还以为是有什么古怪，但在接到球的一瞬间，他发现没有任何古怪，就是一个非常非常一般的发球。
可以说，连一个有两年球龄的普通人，都能打出比这更好的发球。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他的普通回击球，平等院凤凰竟然没有回击，任由网球在前场跳动。
所有人呆住，远野笃京惊讶的都没有报分。
过了好一会，平等院凤凰哈哈大笑起来，“小鬼，谢谢你，这一球是我对你的感谢。”
很随意的发球，铃木信秀也很随意的回击了过去。
但是，
平等院凤凰再度回击的时候，网球它······发光了。
“喂喂，网球为什么会发光？”
“不知道，这不科学。”
“······”
场外吃瓜群众惊呼不已。
场内，铃木信秀已经傻了。
开启天衣无缝，就特么很扯淡了。
更扯淡的是，竟然领悟了光击球！
别说他现在已经筋疲力竭，就算在最巅峰的时候，也很难回击光击球啊。
太快了！
接不住！
在看到光击球的一瞬间，铃木信秀的大脑做出了如此判断，他的思考停止了。
但是······
他的身体并没有放弃，练球至今的**的本能反应，选择了最后的挣扎。
双手紧握球拍，一股强大的气由胸口分散出来，然后汇集到四肢。
挥拍！
“啊~~~~”
帮随着铃木信秀的叫喊，球拍带着破空之声，裹挟着一道异样的旋风，迎接上飞来的光球。
嘭！
一道风涡从球拍上涌起，隐约间好像一个太极阴阳鱼图，包裹着闪光的网球，以凛冽恐怖的姿态朝平等院凤凰咆哮而去。
在触地的一瞬间，光球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宛如星光炸裂，刺得人睁不开眼。
与此同时，铃木信秀的脑海中，响起了系统提示音。
“恭喜宿主，完成一次真正的星光炸裂，熟练度增加百分之十。”
另一边。
面对回击过来的光球，平等院凤凰没有任何犹豫，重心下压，双手紧握球拍，当球拍触及到网球的时候，他口中发出如狮吼般的咆哮······
一秒！
两秒！
······
“嘣！”
“嘣！”
······即将到达三秒时，球拍终于不堪重负，发出了球弦崩断之声，那颗光球如同炮弹击穿了平等院凤凰的球拍。
光球如同金色的炮弹，撕裂了平等院凤凰的防线，带着破空之声，继续朝后面咆哮而去。
“轰”的一声巨响。
光球撞在铁丝网上，整片铁丝网完全凹陷下去，更恐怖的是，铁丝网的接头处被巨大的冲击力给撕裂了开来。
所有人目瞪口呆。
过了好一会，右端韦太郎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这···这···这真的是人能打出来的吗？”
“怪物！”
“两个怪物！”
除了怪物这个词，远野笃京实在想不到其他词汇，来形容铃木信秀和平等院凤凰。
“卧槽，现在打网球都不讲科学了吗？！”
“我是在做梦吧？对，我一定是做梦！”
“······”
对于场外的议论和惊叹，平等院凤凰没有理会。
他脸上带着震惊之色，看了看身后的铁丝网，又看了看手中的球拍·····
然后，他哈哈大笑起来···仰天长笑，状若疯魔。
笑过之后，他走出场外，换了新球拍，对远野笃京道：“判分！”
远野笃京哦了一声，就要判分，却发现铃木信秀半跪在地上，看样子根本无力再战。
“铃木小鬼，你还行吗？”
刚刚的一球，是铃木信秀出于本能的爆发，现在的他就像远野笃京看到的那样。
半跪在球场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斗大的汗珠不断顺着脸颊滴落，双手颤抖的握着球拍支撑着身体，仿佛随时都能倒下，根本无力再战。
但是，比赛就是比赛，是比赛就应该打完。
何况，都打到这份上，就算是输，也绝不弃权投降。
于是，铃木信秀用处吃奶的劲点了点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谁都看得出来，他无力再战。
同时大家也能看出，他的意志依旧坚挺。
这是一个完全值得尊重的选手！
“如果因为他的无力，判他弃权的话，大概是对他最大的侮辱吧。”
远野笃京暗暗想到，紧接着高声大喊道：“40-30，由平等院凤凰发球。”
既然是完全值得尊重的对手，平等院凤凰自然拿出了最强的实力。
可惜，他现在对光击球处于摸索阶段，刚才那一下只是福临心至。
最后平等院凤凰没能打出光击球，却打出了他现在这个状态下，能打出的最强发球。
没有光击球那么夸张，但网球落地后，同样像炮弹一样，发出了一声闷响，在原地留下一个焦黑的痕迹。
然后，飞向后方的铁丝网，在凹陷了一小块的铁网中旋转摩擦着，发出了咝咝声······
“game，比赛结束，平等院凤凰获胜，比数：6-4。”
在远野笃京宣布比赛结束后，铃木信秀也不挣扎着站起来了，直接躺倒在地，一脸无神的望着天上飘过的朵朵白云。
“输了啊！”
“原来输掉的感觉是这样吗？”
“虽然明知道结果，但还是······好不甘心啊！”
至此，铃木信秀迎来了自己打网球以来的，正式对战中的首败。
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