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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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春季，冷热交替，感冒发生的人特别多，又由于感冒的症状与当下流行的一种冠状病毒特别像。人们为了防止意外，一点点头痛发烧都要防患于未然。快要拆掉的市二院也因此得以喘息，再存活一阵。
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好不容易抢到了一个车位，但他不急于去挂号，而是坐在车中，拿望远镜观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有时还会看一眼表。很明显，他在等人。他常年的工作经验使得他不管在再多的人中都能找到自己的目标。可是今天，他等了很久都没等到自己想等的那个人出现。他一次次打算去买瓶饮料，但因怕这个时候错失了时机，只能作罢。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不由得怀疑对方的消息是否给错。
终于，在鸭舌帽的注视下，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走出大门，踏进了一辆奔驰汽车。很快，汽车在一阵发动机的响声后马上就驶入了马路。
总算可以开始工作了，鸭舌帽在瞟了一眼照片后这么想着。于是，就像是猎豹追捕猎物一般，他很快就紧随其后跟上了那辆奔驰。
鸭舌帽的白色本田随着奔驰开上了黎明大桥，接着又开入了富都路，并想尽办法不让对面奔驰发现自己被跟踪。最后奔驰开入了一个高档小区。鸭舌帽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登记麻烦又拿起了望远镜，确认奔驰停在哪栋楼后就就近停车，走了进去。
鸭舌帽见两人上楼之后便一直在楼下等，楼下等了大约一个小时，白衬衫和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女人又一次地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他们从楼里走了出来。
鸭舌帽拿起手机快步走向前，和衬衫男迎面撞上。装作是自己玩手机没看路。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没看见。”鸭舌帽赶忙道歉，顺便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衬衫男。这个人看起来很斯文，脸上的胡茬子剃得干干净净，透过白色衬衫还能看出他今天穿的是西装，并且领带打得整整齐齐。
“没事。”衬衫男笑着摇了摇头，但笑得很不自然，看起来怪恐怖的。
“对不起啊，真的很抱歉。”鸭舌帽双手合十前后摇了摇，然后马上又往耳朵里塞上了一个类似耳机的东西，继续往前走。
白衬衫和女人在离开鸭舌帽知乎走进了一家餐馆。由于里面开了暖气，白衬衫便把外面穿的那件外套脱了下来，叠的方方正正的，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女人则拿过单子，先点了一杯西瓜汁，然后把单子交给了白衬衫：“叶昊岩医生，你要来点什么吗？”
白衬衫看了一眼单子，点了杯卡布奇诺咖啡。他虽然很确定女人会帮他买单，但他还是决定最后结账时与她AA制。这样做的原因也许是为了不赚患者的钱，不让别人嚼舌根，也许是为了在这个女子面前装出一副他自认为的帅气模样。
“就一杯咖啡，不需要别的东西了吗？”女人接过了西瓜汁说道。
“嗯，咖啡就好了。我中午还要回家吃饭呢，要是不吃，我老婆还不知会发什么脾气。况且你爸的病刚看好，你手头上想必也并不宽裕吧，还是算了吧。”白衬衫说出了他在刚刚就准备好的台词。
“那真是挺可惜的。本来我还想好好感谢一下医生您呢。”
“不可惜，不可惜。我这人就喜欢喝咖啡，别的不管什么吃的都吸引不了我的注意力。对了，你爸现在好多了吗？”
“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不过这还多亏了您啊。改天我把他喊过来谢谢您。
”
“不用不用，这本就是我们该做的，哪来谢不谢的。你啊，也让老人家多在床上躺躺，这样有助于恢复。”叶昊岩说完，从外套里找出手机，边看边喝起来。手机里放的正是最近大受欢迎的古装剧。这是叶昊岩第一次看这部片，所以习惯性地看了看故事简介。奇怪，这种套路放了几遍了为什么还有人在看。叶昊岩不解地想着，但他一看到演员表，就顿时知道了。这部片的流量明星比较多，大多数人不是去看剧情，而是去看他们的偶像的。
“不得不说这里的咖啡挺好喝的，也挺便宜，就是不能续杯。”叶昊岩放下了手机，如此感叹道，然后就站起来准备结账。
女人见此情况，马上把他拉住：“怎么好意思让您花钱呢，这次来我本来就是决定要请您的。”
“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这救人是我们应该做的，怎么好意思让你请呢。”此时叶昊岩顿时改变了刚才下的主意，准备先装装孙子。反正她不会就这么让我去买的，叶昊岩思量着。
“不行，还是得让我去。”女人果然如叶昊岩所预料的那样，说着就跑到了售货台，迅速地结好了账。
“谢了啊，那我先走了，之后还有事。记得代我向老爷爷问声好！”叶昊岩故意看了一眼手表，然后从桌上抽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在把外套展开，披在身上后，原路返回。
“嗯。”女人回答得干净利索。
可就是这样的平平常常，让那个戴着鸭舌帽的名为程振锋的侦探大失所望。
奇了怪了，这两个人的所作所为，不管是出去吃饭还是平常讲话都没有出轨时双方该有的那种味道在。难不成，对方让我调查的不是这个？程振峰摘下来窃听器，-一边整理着今天调查到的线索，一边猜测着。
这解决窃听器的问题之后还是得问一下。程振锋如此打算着。
窃听器的问题解决起来还是挺快的。程振锋找到那个叶昊岩，假装自己的东西在刚才和叶昊岩相撞的时候被他拿了去，然后看似理所当然地搜查了对方的白衬衫，趁此偷偷拿去了放在他口袋里的微型窃听器。随后，在承认自己误会，并又道歉了一次之后，程振锋连忙找到自己的车，然后返回事务所，在登记表那里查到了韩鑫的联系方式。
“喂，在吗？”程振锋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了韩鑫的耳中。
“嗯。”电话一端过了一会儿传出了韩鑫的声音。
“你让我调查的不是他有没有出轨吧？”程振峰没有问她为什么接电话迟了，直接切入了主题。
“确实不是，我只是给了你一个假象，然后看看你的实力。但既然你可以通过调查排除这一观点，那就证明你确实有两把刷子。看来我没找错人。”
无聊，这样子只会拖慢办事进程好吗。程振峰埋怨地想。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让我调查的到底是什么了吗？”
“抱歉，就算你知道了不是调查出轨，我也还是不能告诉你。现在，你只需要调查程振峰的一些动向，在医院的人品，以及之前干过什么事就行了。记住，线索一定要全面。”
“好好好，这还真是一件苦差事啊。”程振峰说完挂了电话，然后背地里痛骂了韩鑫一顿。他还从来没碰到过这么难搞和墨迹的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