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无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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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重雪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身旁早已没有了温度，薛以辞早就已经醒了。
“江先生，少爷临时有事回家了，他说明天再来看您。”负责他的护士走了进来。
江重雪刚醒还有些不清醒，他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声音带着鼻音，听起来莫名有些软。
回了家正在和薛柠说话的薛以辞声音一顿，薛柠没有注意这些，她把头发随意的扎起来，坐在薛以辞身旁。
“你要是玩玩我也不拦着你，但是你得有分寸，那孩子是普通家庭出生吧，你要是没那么喜欢人家就早点放手。”
“小姨，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薛以辞面无表情的听着薛柠的说教。
听到这句话薛柠就知道薛以辞根本就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最后没有再说话。
气氛一时间凝结。
薛以辞每星期都坐在这里，他起身上了楼。
“阿辞，什么时候抽空把那孩子带回家吃顿饭吧。”
薛柠也想通了，她这个侄子要真的不喜欢人家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把人留在身边。
但是这样还是不保险。
把人带回去露下脸，以后薛以辞要做些什么也会顾忌许多，不会像之前那样全凭喜好。
这样对那孩子也好。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江重雪已经在医院过了三个多月，手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这段时间薛以辞联系到的专家给江重雪制定了一套最佳的治疗方法，又做了一次手术，经过长时间的调养，江重雪除了不能用力基本的日常生活是没有问题了。
出院之后的江重雪没有回学校而是跟薛以辞告了别回家了。
现在已经七月份了，他的学校已经放假了。
这学期江重雪就只上过一个星期的课。
为了下学期不会落下太多，他打算这个暑假好好在家学习。
薛以辞自从那天就变得粘人起来，每天晚上都要跟他打视频，甚至还想要到他家里去找他。
江重雪可没有做好告诉父母自己有男朋友的准备，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虽然很不满，但是薛以辞总算打消了这个念头。
暑假过了一半的时候，江重雪收到了一封来自他曾经美术系老师的邮件。
外加一个快递。
邮件的内容大概是恭喜他的画作在国赛上拿到了奖，然后希望他继续参加世界赛，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接受主办方的邀请前去参加颁奖典礼。
快递便是邀请函。
看着精致大气的黑金色邀请函，江重雪摸着自己的手臂，考虑良久最后还是决定去一趟。
主办方也跟取得了联系，并且表示他可以带三位家属去。
江重雪暑假一回家就跟父母说了自己不学美术改学历史了，说不定以后会去当历史老师。
他的父母对此倒是很支持，他们的观念很传统，认为画画不如老师稳定，一开始支持江重雪画画也是因为他喜欢而已。
不得不说江重雪对这件事是松了一口气的。
父母很忙，而且自己已经不打算学美术了就没有必要再带父母去参加典礼。
所以江重雪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人物。
薛以辞。
薛以辞在得知这个消息时候愣了一秒，然后爽快的答应了。
江重雪乘坐飞机来到帝都。
刚下飞机他一眼就看到了鹤立鸡群的薛以辞以及他身后高调的布加迪。
他无视了周围的眼神走向薛以辞，薛以辞看到他之后眼睛一亮快速的走过来把人抱了个满怀。
“我想你了。”他说。
“我也想你。”江重雪礼尚往来。
主办方所说的地点距离机场还是有一定的距离，不过好在典礼是晚上进行，所以他们还有充足的时间。
回到酒店休息了一会儿，又吃了点东西，时间也一转眼到了晚上。
颁奖的大厅里人满为患，这毕竟是五年一次的顶尖赛事，谁要是拿到了奖，那可以吹一辈子了。
江重雪拉着薛以辞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在第四排的最左边的位置。
视线还算不错，就是有点偏。
不过这正合薛以辞的意，这样他就能肆无忌惮的抱着江重雪的腰而不用担心被他拒绝。
长相漂亮的主持人慷慨激昂的说完台词，接下来便是颁奖嘉宾公布获奖名单。
颁奖嘉宾一出现就点燃了在场所有人的心，正是近两年来在国际上异常活跃的有着“神之右手”之称的江弦。
江弦异常年轻相貌出色，就算说他是顶级爱豆也会有人相信。
他照例说了几句台词，然后果断的公布名单。
从第三名开始。
江重雪看着台上的江弦，这是原主的偶像，他一直都想要成为这样的人。
但是他没有机会了，在他第一次拿起枪的时候就没机会了。
薛以辞也注意到了江重雪的异常，他见他一直盯着台上的那个人看，嘴角微微下垂，但是没有说话。
江弦已经说到了第一名。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想要知道这位艺术节未来的新星会是谁。
“他便是来自克里斯顿大学美术系的江重雪！”
“让我们看看这位天才！”
薛以辞愣住了，他看向江重雪见他依旧面无表情，似乎早有预料。
江重雪站起来走上了台，神情冷淡没有丝毫喜悦。
他从江弦手中接过奖杯，象征性的举起来。
但是没有人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喜悦。
“你对此有什么感想吗？”主持人微笑着问。
“比起高兴更多的是惊讶，不过我能拿到这个奖项还是要感谢我的老师，还有……我的父母。”江重雪的获奖感言比起前两位可谓是中规中矩没有任何亮点。
“按照惯例得到第一名我们会有一千万的奖金，不过今年我们额外的增加了一份礼物。”
“不过这份礼物应该由江老师来说。”说着主持人看向江弦。
“你可以选择成为我的学生。”江弦也开口了。
话里说的是选择，但是没有人会拒绝这份礼物。
江重雪猛地看向江弦，苦涩在心里蔓延，他张了张嘴，最后哑着声音说：“抱歉，我无法选择。”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看着他，他疯了吗？这么好的机会！
江弦也有一瞬间的错愕，他真的没有想到会有人拒绝成为他的学生。
这可是学美术的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而眼前这位青年却放弃了。
不过江弦还是很快的反应了过来，笑着说。
“没关系，我尊重你的选择，我期待你在世界赛上更出色的表现。”
“抱歉，我可能参加不了了。”江重雪再次摇头拒绝了。
“我弃赛。”
这下江弦也说不出话来了，他想要再劝说一句，因为眼前这个人真的很有天赋，他也能够从他的画作里感受得到他对画画的喜爱。
但是在他看到青年那双神似琥珀的双眸时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他再说一句青年可能就要落下泪来。
想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最终他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对你的决定感到遗憾，但还是尊重你的决定，我可以向您承诺只要你想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做我的学生。”
“谢谢。”江重雪微微低头，然后走下了台。
所有人惋惜的看着这一幕，就像看到了一颗璀璨星辰的陨落。
江重雪回到薛以辞的身边，得意的向他展示手中的奖杯。
薛以辞盯着江重雪，他刚才有一瞬间的恐慌。
他好像会把他弄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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