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凝气？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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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微微有些恼，扒拉铲子这么久。好不容易能动筷子，居然嚼不动这牛蛙。
先前问莫妙这海云蟾什么实力，莫问知道相对于它自己啥也不是，可没成想居然连这海云蟾的肉都咬不动。
莫问盯着莫妙，心想吃过火锅还是好好修炼。
莫妙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上有视线投来。
“爹，我忘记了，你这牙齿还嚼不动，嘻嘻。”说完，莫妙继续往嘴里塞。
莫问没搭话，只是夹了片生菜往锅里涮了起来。
在漫画里，恐怕得有一阵风，一个风滚草从莫问身边经过。
然后莫妙立马放下筷子，忙搓耳坠。
指尖阵阵灵光闪耀，像是在翻箱倒柜。
随后莫妙掏出了一个瓷瓶，然后松了一口气，发现没有那种汗毛微立的感觉。
莫问舀了勺汤放在碗里，轻啜了一口。明明是香辣味，这汤却有点甘冽。
“爹，你快吃了这个，之后就能咬得动了。”莫妙催促道。
“这是什么？”
“我不记得了，是改善体质的。”莫妙拿着药瓶，有种提笔忘字的感觉，叫不出丹药名字。
“反正吃了还得遭殃呗？”莫问没好气道，又丢了几块土豆下锅。
“不会的，这个不会像之前那样的。”莫妙赶紧解释。
“不会上吐下泻？不会排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个不会，这个很快就好了。”
莫问接过药瓶，将信将疑拔去瓶塞，在瓶里看见一枚指节大小的红色丹药。莫问一嗅，一阵清凉直冲眉心，传来微微舒畅。
再信你一回。
莫问仰头，把药丸直接倒进嘴里，丹药即刻融化，清凉之意在嘴里荡漾。
很快，刚才出现过的舒畅感传来，莫问有种躺在棉花堆的感觉，浑身轻松，好似处处不受力。
莫问心想这次总算吃到好东西了，随后往锅里下了两片蛙肉。
可是当莫问又咬了自己最开始那片肉的时候，发现还是嚼不动。
莫问看着又重回战场的莫妙，有些牙痒痒。
是真的牙痒痒，倒不是恨的，莫问其实没生气。
莫问感觉自己腮帮子有些痒痒的，像小时候得腮腺炎的样子，使不上劲。紧接着，牙根牙床也开始发痒，后槽牙一阵挤压的感觉传来。
莫问瞬间理解了长智齿的疼痛。
“麦！茂！”莫问顿觉嘴巴使不上劲，连莫妙的名字也喊歪。
莫问这下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说好的没有副作用呢？
“爹，你说明白点，我听不清。”莫妙在一边吃着火锅，眨巴眼睛，显然知道会发生什么。
莫问这时候已经没心思想别的，改善体质后，莫问隐约感觉得到自己对于痛觉的忍受程度变得更强了。
虽然忍受能力变强了，但不代表不会痛，这阵牙疼已经处于莫问忍受范围的边缘，要是再加重，绝对会痛晕过去的。
莫问尽力张嘴，好似脱臼。双手各自狠捏一把沙子，两鬓汗珠泌出，疼痛难忍。
果然，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莫问明面感受到自己牙槽里面有东西在往外生长，想必是新牙。
嘴里传来一阵腥味，有东西落到舌头上，莫问往边上吐了一口血沫，里面带着一颗牙。
人家一口唾沫一颗钉，莫问一口唾沫一颗牙。
还好，莫问不是鲨鱼，拢共也就那么多牙，
很快就结束了。
莫问接过递来的果汁，漱了漱口：“你不是说没有副作用吗？”
莫问不是咬着牙说的，他现在不敢让上下牙相互触碰，微微使点力就会又痒又痛，十分酸爽。
“我可没说哦，而且这不是很快就好了吗？”莫妙继续往锅里下料，没停过。
“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我吃灵芝草都不吃你给的丹药。”
说话间，莫问已经感觉没什么异样，那种痛痒感已消失不见。
莫问试着咬合，有点微微不习惯。
“是不是很快？现在就咬得动蛙肉了。”
莫问懒得再争论这个。
“有镜子吗？”
理发之后要看看效果，换新牙怎么也得看看。
“你不是有手机嘛。”莫妙无奈，这东西可比镜子好用多。
她有镜子，可那是法器。
莫问打开了相机，借着火光，看了眼自己的牙齿。
之前的一口牙，有一颗稍微歪了点，现在整整齐齐的，莫问很满意。
别人的第三副牙，那可是假牙了，自己这个可是货真价实长出来的。
修仙路上的每一步，对于莫问来说都是新奇的体验。
莫问再一口咬在蛙肉上，轻轻松松。
很快，一轮抢菜大战结束了，期间莫妙还重新切了一截蛙肉。
面朝大海，莫问盘腿打坐冥想，他还没进入状态，准备静一会儿再正式开始修炼。
莫问一直很好奇莫妙为什么那么能吃，但是出于礼貌忍住了没问。
但这会儿已经不好奇了，莫问感觉自己还能继续吃。
莫妙收起了锅碗，走到莫问边上，掏出了一个香囊大小的储物袋打开，然后往地上猛倒。
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灵石从储物袋里掉在沙滩上，莫妙抖了抖储物袋，确认已经全部倒出来后，收起了储物袋。
莫问正要运行功法，感受到有人来到身边，睁开眼睛看见身边半人高的一堆灵石摞着。
“这得有多少啊。”莫问感叹道，灵气已经如雾气一样拍打在他的脸上了。
“两千吧，谁没事数这个。”莫妙稍微感受了一下，这批低阶灵石差不多够数。
莫妙小手一挥，只见这堆灵石缓慢浮空，以莫问为中心围了一个圈，结成了一个小型聚灵阵。
之后莫妙讲解了几遍如何外放先天之气和引气入体后，莫问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清楚了。
然后莫妙就去爬椰子树了，她以前没见过椰子，刚刚才从莫问那儿知道椰子是可以吃的。
莫问闭上眼睛，运行功法。
遭受身体洗练之后，莫问发现已经可以很顺畅地调动外界灵气，很自然地进入了凝气二层，只是能够引动的量不大。
现在的他只需要把灵气从外界引入体内即可，那时候就算是正式的仙家学徒了。
莫妙讲解的并不是常规的修炼方式，她要求莫问直接修行第五层，让莫问放出先天真气，直接在外引动灵气，然后再由着真气把凝聚的灵气引入体内吸收。
莫妙还强调了自己放出的只是初阶灵石，内含灵力不算特别多，但是很精纯，完全没有杂气，让莫问放心吸收。
至于安全问题，莫问相信莫妙不会让自己在修炼的时候被人打劫外放的真气。
莫问完全照做，虽然莫妙讲得很通透，莫问还是满头大汗。
莫问当下还是个实打实的门外汉，外放地很吃力，还不能很好地控制外放的真气，引不动在一旁蓄势待发的灵气。
莫问也不急，努力控制着真气在体外运动。
一遍遍运作下来，一刻钟后，莫问成功掌握技巧，得心应手了起来。
头上的汗珠也慢慢风干。
而后莫问开始尝试引动灵气。
非常顺利，如同自己单独用功法引动灵气一样。
莫问初步适应后，真气如舞龙队的龙首，在前面领跑，灵气乖巧地在后面跟着。
深呼一口气，莫问停下了功法，真气回到体内，灵气也已散开。
椰子树上的莫妙，突然朝着莫问看来，虽然一直在找椰子的麻烦，但是她的神识一直围绕着莫问。
莫问现在还没有神识，不知道莫妙正看着自己。
但不知道哪里来的默契，莫问一扭头就看到了树上的莫妙，然后又正过头来闭上眼睛。
莫妙一看啥事也没有，又继续霍霍这棵树上为数不多的椰子。
莫问现在非常镇静不慌不忙的样子，刚才仿佛就是背诵课文时，一段一段的演练。
演练地差不多了，他要从头开始，一口气‘背’下课文的全篇。
功法从头开始在莫问体内运行，气机流转，先天真气很快运行起来，在体内走了三个周天之后，真气脱离肉身的控制，在外面游动起来，搅动着外面浓郁非常的灵气。
随后聚灵阵里的灵气，跟着莫问的先天真气游走起来，灵动又流畅。
关键时刻，莫问心念一声：收！
真气龙头回归体内，直冲丹田。后续灵气如丝绸一般绵然进入莫问身体，缓缓流向丹田。
成功了！
莫问赶忙控着灵气在四肢百骸游走。
灵气源源不断流入，莫问开始觉得自己的丹田微胀，完成最后一个周天运转，停了下来。
贪多嚼不烂，过犹不及的道理莫问是知道的。
幸好莫问知道，不然莫妙就要强制出手干预了，再吸收下去，就已经超过莫问能控制的范畴。
那样的话就会灵气乱走，经脉受损。
莫妙也不是没办法修补，只是实在没必要，而且那可比上吐下泻口吐鲜血要折磨多了。
“厉害啊，爹。”莫妙轻轻一跃跳下椰子树冠。
洗练过身体的莫问确实还不错。莫妙中，莫问得三个晚上才能完全成功。
“那是”莫问也有点飘然。
其实，刚才也是有拼一把的意思，但是谁又不爱听夸奖呢？
妙手一挥，莫妙撤去聚灵阵，又一招手，还剩大半的灵气悉数被莫妙吸收。
“我现在什么境界？”莫问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现在的他已经达成了凝气三层的条件，甚至还可以真气外放引气，也满足了第五层的标准。
可又不满足第四层，他还没把真气灵气融合成主气。
“凝气一二三四五层，也只是最门槛的啊。”莫妙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