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6 章 第二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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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某位黑魔王的下午本该是因例假调整成的休息，但是吧，喝下止疼药剂的赫蒂实在闲着没事，便非常主动且积极地命令了斯托克按原计划继续教学任务。
只是，当赫蒂打开魔法史要用的教材发现了里头被她贴上的标注后，就这么简单的一件小事就令她破防了。
标注内容都是在拜伯里生活时马尔福寄来的由他亲手写下的注释，被她嫌麻烦一条条剪下来贴在了对应的知识点旁，这样只要一翻书就可以复习得更全面，也不用再对照着笔记了。
「德拉科他...应该在霍格沃兹吧，会在做什么呢？一定..恨死她了吧...」
很显然，这个家教也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第一时间出声进行了询问，“小姐是否身体不适？”
被他的声音拉回思绪的赫蒂连忙扯了个笑摆摆手道，“哎呀，我没事，就是想到了在拜伯里住的时候，虽然那里的屋子小，但是住着很舒服。”
她也就随口提一嘴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可这个家教偏偏相当认真地给出了建议，“拜伯里被麻瓜认为是英格兰最美的村庄，巫师们的报纸也曾进行过报道，春季最适宜游玩，小姐可再等两个月。”
见对方没有起疑，赫蒂稍微松了口气点头附和，“那就等天气暖和了吧，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去，斯托克你可不能拒绝，春天就该出去春游嘛。”
说完，赫蒂并没有给他应答的时间，指了指面前的书本道，“好了好了，我们快点开始吧，我才不想后面疯狂赶进度什么的，上次好像是教到...”
于是，枯燥且乏味的魔法史学习在她的催促下开始了。
该说不说，用学习来消磨时间相当有效，虽然在霍格沃兹上学时，赫蒂对魔法史这门课除了嫌烦还是嫌烦，当然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宾斯教授的教学方式实在是让人昏昏欲睡，不过换了老师可就不一样了。
只是当听到这位家教讲述中世纪焚烧女巫的现象时，赫蒂实在是迷惑地忍不住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所以...不管是麻瓜还是巫师都有变态的存在啊...干嘛不直接用魔法逃走，非得用凝火咒然后演戏？麻瓜又不是瞎子，再说了直接用遗忘咒不就好了，巫师也不用担心被麻瓜发现呀。”
对她的不解之处，斯托克只是淡淡地解释，“中世纪与现在相隔久远，小姐不必以现在人的思维去理解那时的某种现象，譬如中世纪常用的火刑早已消失在历史中，时代更迭时总会舍弃落后的那部分。”
虽然在赫蒂看来，这说了跟没说一样，但为了避免这位家教的滔滔不绝，她立刻转移话题，“好吧好吧，我只知道中世纪的人都很野蛮暴力血腥，而且一点都不注重自己的卫生，整个欧洲又脏又臭的，梅林的胡子！斯托克，你说当时的巫师也是这样吗？他们真的能生活下去？好恶心啊...”
她这边五官都快揪在一起了，就差把“嫌恶”写在脸上，神情丰富到她像是真的经历过那样，可这位家教呢，仍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就是对比下来，衬得她很傻。
“的确如此，中世纪早起伦敦的肮脏程度恐怕是小姐难以想象的，无论是穷人或是富人都是污秽不堪，麻瓜如此，数量更少的巫师也不可避免会受到影响，这也是导致黑死病扩散速度快的原因之一，但...生存不是问题。”
可她并没有继续回答，斯托克一眼扫过去就知道这个女孩又走神了，她看上去在盯着眼前的书，唇角与眉眼却弯成了月牙，显然是在想什么有趣的事。
当然，斯托克秉承着以往的严格，轻轻敲了敲桌子打断她的幻想，“请小姐列举出十八世纪发生的三项重大事件并解释其带来的后果与影响，如果回答错误，今日的魔法史作业翻一倍。”
这话题的跳跃度为什么这么离谱？
回过神的女孩再没了一丝笑容，她低头想看一眼书却被他及时合上，她只得哭丧着脸苦思冥想。
终于在时间焦灼中他又一次的出声提醒后，女孩试探性地开了口，“呃...保密法？”
可回应她的只有这位家教淡淡的一句，“作业……翻倍。”
然后她就抓狂了。
...
超级不高兴的赫蒂在晚餐桌上和某位远在奥地利的黑魔王联系时，特地支开斯托克打起了小报告，结果这男人不仅不哄她还笑了。
这可让她的那点儿委屈瞬间升级，“你还笑你还笑！我写了整整一个小时！现在那个妖精叛乱我都能倒背如流！”
面对自家小姑娘的脾气，这男人只是不紧不慢地微笑，“看来我的小宝贝在魔法史这项上还是有些薄弱，如果不满奥林的教学方式，不如等我回去单独帮你补习如何，只是有一点小宝贝得明白，我的惩罚更严苛。”
虽然男人的语气很是温柔，可赫蒂心里是害怕的，她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大喊道，“才不要！出你的差去！再见！”
随后光速切断联系，将双面镜往旁边一丢开始猛戳盘子里的西蓝花，仿佛这盘菜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同时还气呼呼地小声嘀咕，“讨厌的汤姆.里德尔！讨厌的奥林.斯托克！”
以至于，这边正在生气的她完全没注意到双面镜的反应，到最后餐食也就草草吃了一口便一路去了庭院。
她不高兴，很不高兴，不仅仅因为自己今天被罚，重点是那个家教简直跟某位黑魔王之前有的一拼，冷血的要死，本来以为经历过巴黎那次袭击能更好相处一点，没想到还是这样！真不愧是主仆！
亏她还挺担心他的伤有没有完全好的，下午他出现后特地关心了一下，结果呢，只有冷冰冰的一句“属下没事”，害她后面的话都没能说出口。
然后还罚她，这家伙是不是公报私仇啊！因为在拜伯里的时候犹豫某位黑魔王的原因连带着对他态度也没有太好。
啊啊啊..这个小心眼的家教！可恶！
晚上的课程从8点开始，所以这会儿赫蒂还有不少时间能晃来晃去，她独自在庭院主道走来走去，想通过这种方式排解一下心里的负面情绪。
谁想原本安静的四周突然多了一阵微小的窸窸窣窣，一扭头，不远处的阴影中不知何时多了个高大的人影，正往这边过来。
从那人走进灯光下，赫蒂才看清，原来是斯托克，就是还顶着那张冷脸，真是越看越来气。
于是她想也不想劈头盖脸就是一句，“现在还没到上课时间，你干什么？”
她的语气有些冲，说完才觉得有点不妥，可对方的反应却令她更生气。
只见他突然单膝跪地，低下头用不冷不淡的声音道，“小姐的晚餐并未用多少，属下接到大人命令在小姐休息前照看好小姐，夜里风大，还请小姐先回宅邸。”
正在气头上的赫蒂一听又得被管着当即更是不爽，“不去！在课程开始前你不准跟着我！”
甩下这句话她扭头就往宅邸的反方向走，可这个家教却全程跟着她，始终保持着三英尺左右的间隔，就算她直接从庄园大门出去了，也没被阻拦。
不管她走了多远多久，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就算她说了不下三次不准跟着，可结果都是一样的，根本把她的命令当成了空气。
于是在又怒气冲冲地小跑了一段路后，赫蒂忍无可忍地转身，同时抽出魔杖，对着这个家教甩了个昏迷咒过去。
随着魔杖的挥动与她准确地念出咒语，杖尖瞬间迸发出一道亮眼的红色光芒直直冲向他，却在快击中时被一道透明的屏障抵消，并爆发出一阵强光，虽然只有一瞬，却却恍若白昼。
望着毫发无损的斯托克，赫蒂攥紧了魔杖，咬牙不服气道，“这一点也不公平！你那么听他的话，为什么偏偏无视我？是不是就因为我是天降的还很弱，动不动就受伤，所以你们都拿我当他可有可无的附属品对待？”
不想下一刻他忽然后撤一步再单膝跪地，低着头十分恭敬道，“小姐，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才能拥有话语权，也许这样说很残酷，但现实如此，请小姐随属下回去，如果小姐想继续玩，属下也奉陪到底。”
虽然有做心理准备，可真亲耳听到时，那种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她望着这个与她也算朝夕相处的男人，再想起那间冰冷的大宅子，没由来的委屈与孤单顿时涌上心头。
家养小精灵和这个家教都看不起她，全是因为她男人的命令所以才勉强照顾她，那里根本不属于她。
又弱小又爱发脾气，仅仅是这种程度怎么能真的得到黑魔王的青睐？也许就算一直说不介意的他总有一天也会厌烦吧...
“我知道了。”
说完，她便认命似的绕过跪地的男人慢慢往回走，可眼泪也跟着掉，安静的环境里她努力地没发出一点儿声音来，她不想被别人发现。
只是很快，她发觉身上不仅多了件外套还暖和起来了，不过没等她回头，后头便飘来一句听不出任何感情的话。
“夜里风大，小姐身体不舒服，还请注意保暖。”
听着这冷淡的口吻，她只是小声地道了谢，便扯了扯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跟着她的斯托克自然还保持着那段安全距离，他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女孩瘦弱的背影，在她不小心踉跄了一下后，下意识伸手想去扶，但她及时稳住了身形继续向前，他只得跟上，而这次，他的目光落在了她前行的路上。
晚上的天文课，赫蒂认真到心无旁骛的地步，跟随着斯托克的教学节奏在温习旧知识与学习新内容之间反复横跳，她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学，只因不想被看不起。
10点钟准时下课的赫蒂以最快的速度沐浴完毕并没有去休息，而是去到了二楼书房，又复习了一遍下午学习的魔法史，顺便预习明日要学的内容。
虽然她的生物钟已经响了不止一次，她更是困得哈欠连天，但坐在办公桌前的她还是强撑着啃明日要复习的魔药学配方步骤。
到最后她是困到趴在桌上，却还坚持侧着脸看着书里密密麻麻的英文单词，可这眼皮子是越来越重，本想眯一会儿的，到底没忍住睡着了，在时间快到12点前。
书房的门在十分钟后被打开，进来的斯托克动作极轻地来到已睡着的女孩身边，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灯光，投射下的阴影正好笼住了她。
收拾好几本书后刚打算抱她回寝室，她却突然嘤咛了一声，还伴随着一句听不太清的梦话，他的动作生生顿了数秒，确认没吵醒她后才继续。
怀里的女孩很轻，抱起来并不吃力，他快步回到她的寝室将她小心地放到床上，到这里照顾她的任务本该结束了，可在掖被子时，她忽然翻了个身，一只手恰巧勾住了他的手指。
不知是不是他的举动吵醒了她，昏暗中他忽然被她搂住脖颈，香甜柔软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动不敢动。
直到女孩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汤姆..是你回来了吗？”
可说着她便凑上来亲了一口他的侧脸，似乎真把他当成了那位大人，又开始肆无忌惮的撒娇，“不准偷偷走..陪我一起睡好不好，我好想你...”
然而他还是不敢动，女孩等了一会儿倒忍不住了，“.汤姆...困...”
如果不是这黑暗的环境，他不可能被认错，更不可能与她有这种接触，理智令他轻轻拿下她的手，同时迅速摸出魔杖。
女孩没再说话，看上去似乎又睡着了，可只有他知道是为什么。
离开寝室后，男人仿佛逃出生天般马不停蹄地来到宅邸一楼，他万年不变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痕。
站在宅邸外他望着二楼的某个窗户，他仍是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却缓缓抚摸上了自己的左脸，那里恰恰是被女孩亲吻到的位置。
可没持续多久，他便隐匿在了黑暗中，再不见了踪影。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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